“啊?”
我不知其意,本能地把身体转了过来。
我们两个面对面。
“来这里的男人没有哪个会像你这样只是睡觉,不是我对你的吸引力不够?”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老婆,也有儿女,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是陪隔壁那位大人物。”
“虎姐说你的身份也不一般,你应该也是位大人物。”
“你看我像吗?我这瘦骨嶙峋的身体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
小兰摸了一下我的胸膛,把头靠了上去,又用手圈住我的腰,偎依在我怀里。
她说我的身体很结实,很有安全感。
我本想推开她的,但又怕她伤心,她会觉得我是在嫌弃她。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这是我从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不知道用来形容小兰是不是很贴切。
她在这里上过两年班,应该服侍过不少男人。
想到这里时,我还真觉得她有些‘脏’。
“陈公子……,”
“你不要这样叫我,我并不是什么公子哥,我叫陈爱国,是宇县宇城国际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宇县的国华家具厂和春辉制衣厂也是我的产业。”
我一口气把自己介绍完,并不是想在他面前显摆什么,而是接下来又告诉她,其实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小妹妹,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18岁之前,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后来入赘到同村的一个木匠家里……,”
我也是没有困意,才会滔滔不绝、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
然后又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玩的男人都会隐瞒自己的身份,我不该对一个‘妓女’坦诚布公。
小兰在我眼里就是个妓女,这不是歧视她,而是事实。
我也问她为什么非要干这一行,还把何花的故事讲给她听。
即使这生活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人家何花依然坚守了高尚的人格。
其实我也知道,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花只是有幸遇到了我。
在被窝里给这样一个女人进行思想教育,后来想到此事也觉得有些搞笑。
“陈大哥,你记得的名字吗?”小兰突然这样问道。
“你不是叫唐君容吗?”
“嗯,这个名字我告诉过很多人,可他们在跟我上过床之后就会把我忘掉,只记得我叫小兰。”
她竟然有些伤感,同时也给我透露了她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很多,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两年720天,说不定有近100个吧。
我有些口渴了,让她去给我倒点水喝。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3点17分。
隔壁的彭书记今年50多岁,他是当过兵的人,老当益壮,今天晚上不知道会把那个小姑娘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喝了半杯水,也不想跟小兰聊天了,她也没有再靠近我。
早上有人来敲我们的房门,小兰开门后,原来是彭书记。
“小陈,赶快起来,下午我还有个会要开。”
这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我穿戴整齐后,把身上的那500块钱塞到了小兰手里。
这次的消费我们没有买单,彭书记说是有人安排好的。
他在车上还笑我身体不行,年纪轻轻的运动一晚上就爬不起来了。
我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他。
也就没有告诉他,我这次坚守住了底线。
“书记,苏主任的事还麻烦你……,”
“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会提一下,这个女人我并不认识,应该没有人会有其他想法。”
“那要不要我让她跟你见一面?”
“不用,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跟她是不是已经……,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个为了权利而甘愿奉献身体的女人,就等同于一个定时炸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彭书记考虑得真周到,怕苏清清把他拉下水。
可一旦苏清清当上了副局长,他们两个还是要认识的。
我猜彭书记也一定要跟苏清清保持距离,维持他在官场的形象。
回到公司后,我把电话打到了教育局的办公室,让苏清清静下心来等消息。
她请我今天晚上去她家里吃饭,我没有答应。
这次帮了她的忙,我跟她说我们两清了,以后只是普通朋友。
可能她的办公室没有人吧,所以她才会在电话里跟我讲,“陈老板,难道你对我说过的话忘记了吗?我要是帮你生个儿子,你将来就会把全部财产给他。”
想得倒挺美的。
我呵呵了两声,把电话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