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军打电话向我报告,张浩被他的老大狠狠教训了一回。
还让他马上把十万块钱凑齐交给我。
就连他的小舅子也被收拾了一顿。
麻老四后来也通知我,事情已经解决了,张浩一方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也让我不要去为难张浩的家人。
至于那十万块钱,麻老四也说对方愿意赔偿。
毕竟是张浩先叫人绑架我,并猥亵我的女人。
“兄弟,祸不及家人,你那天的话有些过头了。”
“四哥,我这次是不是给你们和静姐添了很大的麻烦?张浩背后是什么人?”
麻老四让我不要问这么多,只是给我透露了一点,我要不是谷总的朋友,对方这次会治我的重罪。
我一下想起来了,谷总曾跟我说过,他还有一个战友在省城当大官,保不齐这人就是张浩背后的老大。
可一个大官怎么会理睬张浩这个小角色?难道他们是亲戚吗?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于是我又去找谷总,把在省城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一遍。
这时候也没管方三哥给我说过的那些话,因为在我看来谷总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细。
谷总那位当大官的战友之前在部队是个团长,他跟方三哥都人家手下的兵,也是得力干将。
那位团长是因为犯了错误才被迫转业的,说是生活作风问题。
其实真正的原因谷总清楚,是团长私自枪杀了一名投降的俘虏。
部队领导也是考虑到事件的影响,才随便捏造了一个‘罪名’,让其主动申请转业。
后来这位团长转业到了省城某单位,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已经是厅级干部,而且还是有实权的那种。
当年团长枪杀俘虏一事,其实就是谷总和方三哥向上级告的密。
后来他俩也很后悔,觉得毁了团长的前途。
因为那个俘虏确实该死,用炸弹炸死了他们很多人。
谷总转业后曾去看过这位团长,想当面跟他道歉,却遭到了人家的拒绝。
以至于这十几年来,每当想起此事,他都追悔莫及。
团长要是没转业的话,以他的功勋现在恐怕已经当上将军了。
不过谷总并不愿意相信他这位领导在省城跟黑社会扯上关系。
所以他打算过几天去省城找方三哥好好聊聊。
我问他怎么知道静姐是‘联军社’的大当家。
谷总说省城在十年前的社会治安非常乱。
为了替警察维持社会秩序,当时就有一伙当过兵的有正义感的年轻人成立了那个组织,专门收拾社会上的小帮派和各种流氓小混混。
不过经过十来年的演变,‘联军社’自己倒成了最大的地下帮派,只不过平时行事时并不会打出‘联军社’的旗号。
而当年组织‘联军社’的人就是静姐的亲哥哥,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而静姐也曾是名军人,所以她就接管了那个组织,方三哥帮她处理组织里的一些日常事务。
谷总既然知道得这么详细,那方三哥还有隐瞒他的必要吗?
其实现在的‘联军社’也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维护秩序的组织了。
他们有产业,做生意也会搞垄断,同样会以金钱至上,游走在法律的边缘,甚至可以说会脱离法律的束缚。
把刀疤男从看守所‘借’出来让我收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说在如今的宇县,我也认为自己有必要当个真正的老大。
但当老大也是有风险的。
二道派出所的龚所长就在今天把我‘请’到了她的办公室,让我如实交待自己的‘罪行’。
我云里雾里,表现得很无辜,“姐姐,我没犯什么事啊。”
“不承认是吗?要不要我把证据给你拿出来?”
龚所长把屁股靠在办公桌的边缘上,双手抱于胸前,盯得我心里发毛。
她想要真有我犯罪的证据,就不会让我坐在她面前跟我谈话了。
这个姐姐分明是想对我使诈。
“哎呀,所长姐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家里还有病人等着我照顾呢?”
“巨力公司的赵老板到派出所报案,他的人在大街上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殴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可是有不在场的证据,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哼,收拾人还用得着你出面吗?”
“姐,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指使的,骗你我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