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心中咯噔一下,这沈明礼不和姜瑶洞房花烛夜,半夜跑到她院中,目的不纯且不善。
姜竹故作慌张地站起身来,语气紧张道:“可......可是民女犯了错,惊扰了王爷?”
今夜的月光格外偏爱她,映得她的眼眸清澈中带着一丝灵动。
沈明礼细细地打量着五年前的姜竹,眼中闪过惊艳,姜竹生的乖巧灵动,瞧见那么一张脸竟叫他心生愉悦,上一世竟不曾注意到姜竹这颗明珠。
想到姜竹坠入春潭的画面时,他身上的戾气收了几分,眼底流淌着几分愧疚的温柔,他没有着急回答姜竹的问题,语气变缓:“听闻姜二姑娘自幼随姜先生住在南仙山想必定是有过人的本事。”
“王爷谬赞了,确实自幼随祖父学习,学的杂却不精,只会些皮毛而已。”
“哦!”姜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胡诌道:“可是姐姐旧疾犯了,王爷前来取药?”
“不是。”
姜竹的笑容僵在脸上,听到沈明礼继续开口道:“不妨说说姜二姑娘这身后的包袱吧。”
说完他又补充来意:“本王不耽搁二姑娘赶路,只是你姐姐今夜洞房时对本王倾诉,你心悦本王良久,今晚必然夜不能寐,她放心不下,所以本王随了她的意愿前来看看。”
闻言,姜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沈明礼半夜发疯,还是该笑姜瑶矫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开口辩解道:“王爷应该是误会了,这包袱是只是我的侍女收拾出来的旧物。最近盛京不太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敢赶夜路。”
手无缚鸡之力?沈明礼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姜二姑娘说得对,盛京最近确实不太平,所以本王留两个暗卫保护二姑娘吧,若是二姑娘想继续赶路,也叫本王放心了。”
“穆青,穆白,照顾好二小姐。”
姜竹深呼吸,看着比五年前年轻的穆青,穆白,心中一阵膈应。
这俩兄弟,不就是上辈子日日跟在姜瑶身边的暗卫嘛,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只是对姜瑶是保护,对她是控制!!!
姜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布满泪水:“想必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纵使臣女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王爷,臣女对王爷最多是敬重之情从不敢逾越。”
虽然沈明礼知道这是姜竹为自己开脱的说辞,毕竟女孩子面皮薄,被喜欢的人揭穿心事肯定不自在。
但,听到“敬重之情”时,沈明礼的脸还是黑了下来,无视姜竹满脸泪珠,冷声道:“无妨,有人跟着你本王安心。”
姜竹还跪在原地,夜风悄然袭进她单薄地衣衫,让姜竹遍体生寒。
听到沈明礼弯腰捡起了她刚才喝剩下的酒,吩咐道:“穆青,穆白,日后不许让王......”
闻言,穆青,穆白皆一愣,沈明礼立即改口道:“不许让姜二姑娘沾酒。”
两兄弟皆松了口气,果真是王爷口误了。“是!王爷!”
沈明礼拿着酒,带着暗卫消失在院中。
姜竹跪坐在原地,目光愤恨看着留下来的两名暗卫不客气道:“本小姐要就寝了,请你们出去!”
“是,二小姐早些休息。”
两名暗卫离开院子时,旁边的音儿很配合的醒了过来。
一时间耷拉下脑袋:“小姐!我们是不是走不了了啊。”
音儿说着就要哭起来,姜竹忙上手捂住了音儿的嘴巴:“嘘!此事需从长计议,本小姐竟然不知你这丫头演技这么好,连沈明礼都骗了过去。”
“也是借着酒劲儿,不然奴婢怎敢明晃晃地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