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坐下吗?”
闻言姜竹撒手丢掉了手中的账本,“当然!”继续坐到自己的凳子上。
围观的侍从,还有音儿喜宁,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沈明礼问道:“不是说过,不许叫她喝酒的吗?怎么照顾小姐的。”
说罢音儿忙跪下请罪道:“是奴婢没有说清楚,请王爷责罚。”
沈明礼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姜竹,想让她早点休息。
道:“罢了,扶她去就寝吧。”
“是。”
说罢,音儿和喜宁忙将倒在桌子上的姜竹架了起来,
音儿看着酩酊大醉的姜竹头皮发麻,只有喜宁被姜竹的演技折服。
此酒后劲很足,所以姜竹确实醉了,
她抬眼看到静静插在花瓶中开的正盛的梨花。
姜竹挣脱音儿和喜宁,跌跌撞撞的凑到那梨花跟前,轻轻的嗅了一下
自顾自的问道:“不对啊,怎么没味道?”
“谢,谢。”
姜竹说道后面的“眼光不错。”时,
如呢喃般,只有自己听的到。
但正准备走的沈明礼却停下脚步,疾步走过去,
抓紧她的手腕,逼迫她直视着他,声音森然道:“姜竹,你说谢?谢什么?”
姜竹的眼神瞬间清澈起来了,手心惊起一道冷汗。
但她脑子转的极快,模糊着声指着自己的鞋子道:“鞋,脱鞋才能睡觉!”
沈明礼看着她,似是循循善诱般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谢煜乔?”
“什么乔,不认识。”
姜竹摆了摆脑袋认真的看着沈明礼,
沈明礼方才闪过一丝他忽视不得的妒忌,听到姜竹的否认时。
心中瞬间释然,语气蓦然放柔道:“早点休息。”
小主,
说罢一行人便离开,只留下了音儿和喜宁两人在里面伺候。
姜竹躺在床上看着幔帐,重重的松了口气,原来醒酒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该死的酒,果真误事。
还好她脑中尚且带着一线清新,才圆了回了方才的话。
姜竹捂了捂眼睛,她不敢想象她拉着沈明礼,
诉说他的死对头赠她梨花的场景,
她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疲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姜竹重重的睡去。
翌日姜竹醒来时伴着一阵胃部刺痛,只得在床上依偎一阵。
屋外空气清新喜人,姜竹用过早膳,正准备拿着昨日的账簿去找姜道衍时。
就看到一批一批的账本往姜竹的房中送去。
姜竹冷着脸看着堆成小山的账簿,脸绷得紧紧的,
所以沈明礼昨夜的话都是不作数的!此人果真自私。
旁边的穆青却幸灾乐祸的指着堆成山的账簿道:“小姐,王爷说了,这些都是王府机密。”
“还请小姐仿王妃的笔迹。”
姜竹没有给穆青和那些账本一分眼神,只轻道一个:“嗯”字。
王府又不缺人,看来昨天的事情闹到了端妃那里,
这整理账簿的活计肯定是端妃分配给姜瑶的,
只是姜瑶干不来这活,沈明礼才叫她代为计算。
沈明礼当真觉得她什么活都能干。
分明这辈子他们二人终成眷属,该死的沈明礼不识好歹。
姜竹越想越气,所以周身的气压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