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直公想了想：“圣僧出了娘胎，即从佛教，又受皇朝眷恋，求取佛经，我幸接台颜，欲求知一二，若闻道足慰平生！”

郑邱笑着说道：“那请问道友，可曾得道？”

孤直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吾等耳受，姿势喜悦无边。”

“古人有云朝闻道夕死足矣！既然已经得道为何死不得？”

孤直公眉头紧皱：“闻道即死乎？道何用？”

郑邱不以为然：“我们世界的佛教已经凋零了，但是佛家的一些规矩我还是知道的，这样的得道高僧，岂会贪恋男欢女爱？你竟然妄想让这样的圣僧坠入深渊，你不该死？”

“那西天之地自有佛缘，即使沙弥亦可享受神妓，若从一而终为何不可？”

郑邱看着孤直公浑浊的眼睛说道：“你坏的不是一人的修行！你保这媒坏的是天下人的修行！远的凡人且不说，就说他三个徒弟吧！你让这圣僧留下，这三个徒弟何去何从？难不成落草为寇，自甘堕落？”

孤直公摇了摇头：“求得真经又如何？不过是石狮子剜了心，本就是无用之物，那东土大唐本是净土，圣僧不知不见，反而执持梵语，空废了草鞋，也不知寻了什么东西！既然如此留下来有何不可？”

郑邱摇了摇头：“生命有意义吗？”

孤直公皱着眉：“何解？”

郑邱继续说道：“生命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世界没有生命，这世界就不是世界了吗？还是说非要有生命，才有人敬畏这个世界？我不知道什么佛法！但是我知道那必然是他的信念！你为何如此轻松的要击碎一个人的信念！若说起来，生命本就没有意义，难不成那出生的孩童就该被绞死腹中？”

孤直公皱着眉头：“诡辩而已！非论道！”

郑邱笑了笑：“是不是万事都要有意义才能去做呢？凡人界有一物名曰铁！天之所以生产出来是为了帮助们过上好日子，刀耕火种若是如此人生应该尽享太平，可是现在的铁却是铸造刀兵，反而让世界上的凡人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既如此发现铁器的人，岂不是世间恶之首？”

孤直公仿佛陷入了一个轮回之中，郑邱不动佛，对道的理解也仅限于自己的规则，站在孤直公的角度上来看，他保媒杏仙不是恶，也没有丝毫的恶，却因为如此，让自己兄妹五妖成为了西游量劫的踏脚石。

而郑邱站在超脱的角度上去看，却看到了另一层天地，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站在局中，往往会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