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除了泡酒,用在其他任何方面都会给人带来不寒而栗的冲击,眼下便是如此,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压在每个人的任督二脉上,说不出动不得,而我身边的佐佐木希小姐将头埋进双臂中,身体在不停的抖动,估计已是老泪纵横。
话说女人一旦打算痛哭一顿,标准姿势是蹲在地上,双手盘在两腿间,再将头埋进去,哭声尽管微弱,但看上去令人心碎不已,我对此印象颇深,上幼儿园、小学甚至初中,我惹哭的那些女同学无一例外不是以此标准行头打动老师和家长,然后他们再动手对我进行打动!
唉,楚楚可怜,真想过去抱抱她!
“赤子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身边的同声传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赤子撩起头发,转过头,再次望向佐佐木希,我轻轻拍了拍她,佐佐木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指了指赤子的方向,示意有人有话对她说。
“佐佐木希,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诅咒你!”
赤子咬牙切齿,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但转瞬间她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后悔莫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怎么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都不知道呢!真是坏透心了!眼前的佐佐木希听闻这两句话更是崩溃大哭,我无法体会她的惊恐与后怕,这次崩溃的程度直接体现在她失去理智,毫无征兆地借了陌生人一双肩膀来依靠,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果然是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也吃窝边草,刹那间,我觉得我的饥肠辘辘和闹革命的肠胃竟无药自愈,这肯定归属于玄学,要不然我怎么会突然精神焕发、脸色红润、小鹿乱撞、喜不自禁,我明明不是一个见色忘……我轻轻拍着佐佐木希的后背,投桃报李我还是懂得,人家来投奔你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没事、都会过去的用日语怎么说?”
我转头问身后的同胞,他愣了一下,很快告诉我三个字,“大丈夫”。
为了听起来像那么回事,我学着电视里的日本鬼儿,将鼻腔弄得特别重,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觉得有鼻炎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大丈夫,大丈夫!”
妈的,明明是个弱女子,偏偏要说大丈夫,我轻抚着佐佐木希,她依然在不停的啜泣,其他人的目光跟随赤子的眼神而去,没有人发现,在这人性暗黑的现场竟有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清风明月,美女佳人。
此时,井上走到赤子面前,跪坐在她身边。
“赤子小姐,事情本不应该如此糟糕,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那串项链,它不是应该出现在小五郎的汤池中嘛?”
赤子已无还手之力,她没有任何要挣扎、辩解的意思,她摇着头,从一个恶毒的女人变成世上最可怜的人。
“造化弄人……”
我瞅了一眼翻译,可以啊,小子,信达雅的翻译风格挺会拿捏啊!
“她一直紧紧抓住我的右手,我根本没时间,但项链绝对不能攥在我手里,只能扔哪儿算哪儿……我对不起那位替她受死的女人!”
一声天塌下来震耳欲聋的哭声从天而降,每个听到的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撕心裂肺,是那个女人,死者的同伴,那哭声感情复杂,是得以昭雪,是惊慌失措,是痛心疾首。
“我用头套包裹住那块石块,头套溅满了血,我试图用雪将头套的血迹擦干,但这女人的血……也许是她死不瞑目吧,对,肯定是这样……”
“你今天也是特意选择了这件鲜红色的头套吧?”
赤子点了点头,无望地看着头顶上的月亮。
井上起身,走到井田长官面前,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一颗烟递给他。
“长官,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再不走,我的宵夜就要泡汤了!”
赤子被带走,佐佐木希和她们的朋友被协助调查,在我还不知道佐佐木希明天就要结婚之前,我始终对这个傻傻可爱的姑娘抱有幻想,男人嘛,看见漂亮女人总会用尽所有的体力、精力和想象力。
哎,我发现我写小黄书比写侦探推理更有潜质啊!
“这……日本还真是到处都死人啊,走,抓紧走,今晚咱就坐飞机回东北,别他妈哪天从地底下钻出小怪兽,奥特曼再跑肚拉稀,可就没这么大命了,哥们儿,你说是不是?”
当初要削我的东北大哥左搂右抱,冲我吆喝两声。
“大哥说得对,我是划船过来的,你先走,回头我就在大连、青岛或者连云港登陆!”
“再也不来这儿破地方了,还不如在我们村头的大水塘里溜个冰,抽个陀螺!”
望着东北大哥的背影,我真想破口大骂,奶奶个腿,都有两个女人了,有张床就够了,还下地干什么啊!
井上婉拒了井田长官的到局子里一叙的邀请,更直言不讳拒绝了所有的采访,跟我偷偷夹杂在人群中溜出温泉庄园。
“凌发君,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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