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安慰，可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就算厚着脸皮也得把它做完，你说呢？”

“与我无关。”乔明淡淡道。

“那听完我传奇的一生，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乔明冷嗤，双手环抱，一脸不屑。

“人心是复杂的也是矛盾的，是作恶多端是我，可怜是我，执着或是你说的道貌岸然仍旧是我，

人是矛盾的集合体，人性是在周围的影响下从众多矛盾中脱颖而出的那一部分，一个人性格的形成有先天的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后天的影响，无论是我还是你亦是如此，

从小接受的教育与事物和后天的经历形成了冲突，所以你才会迷茫，才会用面具遮掩你的恐惧，将自己隐藏。”

“能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么？”大皇子转头看着乔明，目光诚恳，让人没来由的想要寻求倾诉。

“我找不到我了。”

这是乔明第一次和别人谈论关于他的事，即使满身煞气，戴着修罗面也无法掩下他眼中中的迷茫。

“能将你脸上的面具取下来么？”

闻言，乔明犹豫了片刻便将修罗面具摘下，略有些苍白的俊秀脸庞上挂着无法释怀的哀愁，眼眸中弥漫着灰白之色，透过它仿佛能看到一颗即将死去的心。

大皇子怔怔的看着乔明，一时竟无言，乔明与他同是可怜人。

“我是一个孤儿，被姑苏家收养...”

摘下了面具，变回原本模样的乔明似是找到了宣泄口，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诉说着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他曾受过的委屈，想要将一切压抑在心底的情绪释放出来。

大皇子安安静静的听着乔明的诉说，眼眶也不禁变得湿润，同病相怜更是能够感同身受。

他是如此，乔明亦是如此。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大皇子轻轻抱住乔明，像是一个大哥哥般安慰着乔明，轻声细语，温柔入骨，任由青衫渐湿。

直到抽泣声渐小，他才停下了温声，安静的等待。

“好了么？”

“滚。”

乔明重新戴上了修罗面具，掩下无人看到的模样。

“看，这是什么？”

大皇子从怀中取出一块黄金，又从地上捡起一颗沙砾扔进了因茶水而变得污浊的池水中。

“你能从这里面找到我刚才扔下去的黄金么？”

乔明看了大皇子一眼，伸手便将大皇子之前扔进去的黄金捞了上来。

“你能将我刚才扔下去的沙砾找到么？”

大皇子语落，乔明便将大皇子扔进去的沙砾找了出来，然后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大皇子。

“额~”

大皇子有些无语，乔明是蛮王境的高手，精神力远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别说一颗沙砾，就算是将一根头发扔进池子里乔明也能够轻易将其找出，他这么做确实和白痴没什么两样。

“人之初就如同这潭池子之前一样，清澈不含丝毫杂质，经历过无数事情后便如同现在的池子变得污浊，黄金代表着人外露的本性，只要仔细寻找还是能够找到，那沙砾代表着的便是人隐藏的本性，难以窥视，更难以寻找。”

“我找到了。”乔明适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