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瞪了中年女人一眼，还是将目光落到云雪瑶脸上。

看着她刻意露出的脆弱可怜的模样，一阵反感，“云雪瑶，你一而再的伤害宋林溪，甚至试图谋害她的性命！你心肠这么恶毒，还敢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

云雪瑶咬着唇，终于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未寒，我没有……”

顾未寒打断她：“被我亲自抓到，你竟然还不承认？！云雪瑶，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虚伪至极的女人？！”

话锋一转，冷声强调道：“还有，我叫顾燃！”

云雪瑶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你恢复记忆了？”

“没错！”

顾未寒目光幽冷地盯着她，语气寒戾：“你以前对我撒过的那些谎言，对林溪做过的那些伤害行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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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瑶瞳孔一缩，双膝一软就要倒在地上，幸好被保安抓着才没掉下去。

她摇着头，语气变得急切：“不……阿燃你忘了吗，当年是我救的你，看在我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份儿上——”

“救我的人，真是你吗？”顾未寒再次打断她的话，那犀利的眼神，让云雪瑶骤然不寒而栗。

她惊愕地看着顾未寒，却见他拿出了手机。

手机里，是一段他特意保存下来的视频。

他随手点开，放到云雪瑶面前。

视频里，是宋林溪参加《音乐行者》综艺时，录制的一段采访。主持人正在询问她的创作经历，并邀请她演唱第一首原创处女作。

宋林溪那干净清冽，犹如天籁的嗓音，轻轻哼唱着那首略显稚嫩的歌谣。

熟悉的曲调，让云雪瑶浑身止不住颤抖。

顾未寒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神一片冰冷：“很熟悉是吧？你救我的时候，不是自称这是你的创作吗，怎么变成她的处女作了呢？”

云雪瑶吞咽着唾沫，颤巍巍地摇头：“不、是宋林溪偷了我的……”

“可笑！”顾未寒冷嗤一声，打断了她。

以前，他从没有怀疑过，云雪瑶是当年救他的人。

直到最近，因为宋林溪对他疏离冷漠，他闲得无聊，就在网上看了她的综艺节目。

结果看到了采访的这一段，听到了她随口哼唱的那首原创处女作。

明明是只有云雪瑶一个人才会唱的歌曲，却被她熟练的哼唱出来，甚至比云雪瑶唱的更好，更贴合他记忆里的曲调。

那一刻，他终于产生了怀疑。

顾未寒厌恶地看着云雪瑶，警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跟我实话。或许……我会对你从轻处置。”

云雪瑶浑身一抖，然后，似乎下了决心，骤然声嘶力竭地吼道：“救你的人就是我，那首歌也是我的！我没有撒谎！”

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她就会彻底被顾未寒厌弃。

然而，顾未寒如今对她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看来你不愿意说实话。”他冷冷收回目光，朝保镖递了个眼神。

保镖点点头，正要动手。

中年女人着急起来，厉声喊道：“等等！不要伤害我女儿，我知道真相，我告诉你——”

“妈！”云雪瑶惊怒地瞪向她的母亲。

但已经无法阻止，护女心切的女人，将真相说出。

……

夜晚的寒风冷冽刺骨。

车子在夜风中急速行驶。

顾未寒望着车窗外流星般划过的街景，心里只有那张清冷明丽的脸庞。

林溪，原来当年救我的人是你，是你啊。

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

同时，又觉得可笑。

自己竟把云雪瑶那样的女人，当做救命恩人，一度为了护她周全，让宋林溪失望难过。

自己真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顾未寒眼眶猩红，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能不能快点？！”他不耐烦的催促司机。

“顾少，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司机无奈说道。

坐在副驾驶的冯安回过头来，看了后排的顾未寒一眼。

知道他心急如焚，只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

他试探地开口：“寒少，您让云雪瑶一家人这辈子都回不了国，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些？”

顾未寒果然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她们接下来在国外会有什么好日子吗？寄人篱下，烂泥堆里刨食……云雪瑶向来心高气傲，我要让她尝尽生活的耻辱！”

冯安从这番话里听出顾未寒对云雪瑶的恨意和狠意。

不过他一点都不可怜那个女人。

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那个女人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