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生体懵懂地想着刚刚是多少钱。

“把你们俩一起卖了都赔不起的那种。”B91语气幽幽，简直像个幽灵。

K93对他们俩卖了是多少钱没概念，但大概明白刚刚那笔钱数目很大就对了，是不是也可以说他们俩不值钱？

他没能纠结多久就被B91放到洗浴盆里，破破烂烂的一个盆，幼生体稍一伸手就碰到了边缘。

K93是个难得乖巧的幼生体，至少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手不打B91的脸。

“我的编号是B-91，这里是杀戮城，以后你可能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里了，反正这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爱’。”B91是个啰嗦老头，絮絮叨叨地和K93这个幼生体讲了很对，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

事实证明，幼生体还听不懂这些，虽然预置数据包有名词释义，但连起来那又跟听天书一样，他很快就脑子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了。

灰扑扑的外表，刺鼻的机油味，但习惯了一切也不算差，更何况K93本来就没体验过什么“好”，有这些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可以感知到对面兄弟的火种还在涌动，虽然很微弱。

过后B91暂时收留了这个幼生体。

“你的编号是什么？”B91指了指K93的手臂。

K93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细小的凸起的文字。

A11-K93。

“A11叫起来挺顺口的，那就这么叫你吧。”B91将半块能量块放到幼生体手上，K93端详了能量块半晌试探性地张嘴咬了下去。

虽然还有很多杂质，但对A11来说刚刚好。

到目前为止，他彻底明白了三个概念：钱——可以救弟弟的东西；洗澡——给机体清洁，包括洗去机体上的灰尘和能量液这些；能量块：可以让他们感到愉快的东西。

A11渐渐学会了说赛博坦通用语，但平常说的更多就是杀戮城通用语。

大多数时候A11都很安静，他就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B91的举动或者看金属花生长也够他看一天。

因为他太安静了甚至B91都担心这孩子有自闭症。

A11喜欢往外走，有时候一走就是一整天，刚开始B91还会去找，怕这个倒霉蛋又被人卖了噶变形齿轮，后来习惯了，也就任A11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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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杀戮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或许他们未来的某一天就可能永别了。

就在一个小小的城内，永不相见也说不定。

A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