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李星星听了蹙眉,觉得自己可以一晚上打她两次的,完全腾得出手!只是,转念一想,洗澡时还因为她作死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啦!我的也好小!”揪过她耳朵,咆哮过她一次,一晚上真的打两次,当真有些过分,只好让她一回,温温柔柔、很淑女、很贤惠地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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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有?女魔头李星星也讲武德!多好!蒋安琪吃了蜜糖般,嗤嗤傻笑一会,心中的愉悦越发躁动不已,忍不住手舞足蹈,起身在床中间小小雀跃了一下,重新鸭鸭坐下以后,突然唉声叹气。
那声“哎!”叹得又长又愁。为年龄不小了,比她亲姐姐还大几个月的李星星操心:“我觉得星星姐你今年肯定能找到对象!当然了,我说的不是象棋里那两个象,那两个象不能简称对象。”
李星星不愿食言而肥,她是极注重身材的人!因此,说不打她就绝不打,把十指攥得紧紧的,按捺住心中想再打她一次的冲动,白她一眼,觉得她比狗皮膏药还讨厌,只好不看她说:“我不敢。”
蒋安琪见她侧过身面对窗外的大雨装睡,心中挺不可思议:江浙沪名媛圈赫赫有名的魔女头子李星星,现在居然不敢面对她!登时,她心中振奋极了!起身得意忘形地上前指她说:“你能不敢?”
李星星温柔地闭着眼,脑海里满是某人的影子,抽回思绪,才低沉道:“男的分三种:好的肯定有女朋友,如果他能为我背叛爱情,我又怎么敢托付终身?没有女朋友的难说好,别人都不要,我为什么要捡?还一种是人渣,我轻易分得清,会踹死他。没一种我敢要。”说着说着,越发感觉自己不幸。如果可以,她想替林奈奈受伤……豆大的泪珠不争气地簌簌而落,抽泣声越来越大。
蒋安琪小朋友一个人站在空调送的风中凌乱、错愕,过了几秒钟,她上去跪坐在李星星背后,像看出车祸被压死的小狗一样看李星星,小声问:“你是如假包换的星星姐吗?怎么和我以前认识的,不太一样?怎么我一句话就能惹毛你或者惹哭你?换做以前,我说一万句,都不能够的呀……”
她姐姐蒋繁雪蹙起了眉,再也忍不住,豁然起身,把莫名的火气也撒在她身上,抽她手臂一巴掌,呵斥道:“就知道惹祸!”
训了一句当然不够,接着呵斥她道:“明天就送你回去!整天就知道玩!你跟着来干什么?你缺的功课怎么补?数学考那几十分,我都还没教训你呢!你看什么看!你有什么不服的?我一说来杭州,你就说肚子痛,打电话请了病假,你活蹦乱跳到现在哪痛了?”
天真可爱的二小姐蒋安琪,紧紧护住了火辣辣疼痛的手臂,一脸的迷茫,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怎么了?
不是说了: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她怎么能同一个晚上被打两次?都是破天荒地挨打!你方唱罢我登场?
她堂堂蒋家珠宝王朝的二小姐,现在成了什么人了?共享的撒气桶吗?
“凶什么凶!要胸没胸,还整天这么凶!”二小姐蒋安琪气嘟嘟地,低头轮换左右脚乱踢被子撒气。
蒋繁雪大小姐四年亏了三百多亿,虽远比不上万达曾经欠债几千亿,而且,她家仍有不少积蓄,还能贷出好些钱,可在商场上也算非常失败,只还撑着一具珠宝王朝行将就木的躯壳罢了!在情场也交了白卷,大好的青春荒废成了荒漠!表面坚强,实则越发自卑是家族之耻,早就很压抑,现在听妹妹说这么恶毒的话,顿时火山爆发,很响亮的一耳光甩在妹妹脸上:“给你脸了是不是?”
可一,可二,原来还可以再三!
蒋安琪另一只手立马又忙去捂住更加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瞬间委屈极了!也气恼极了!
常人是爱屋及屋,她则和李星星一样,很善于扩大打击范围,把罪魁祸首——《长恨歌》,还有写这本书的王安忆记恨上了!一脚踢开王安忆的《长恨歌》,气哼哼地扯了薄被子蒙住头抽泣,想哭够了就睡觉。
哭着哭着,她又情不自禁地觉得,《长恨歌》很启蒙……
过了会,她又绞尽脑汁地想:今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次破天荒?冰雪聪明如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因为,今天是在狮子王阿秀的家里做客!当着他的面,她姐姐和江浙沪名媛圈的魔女头子李星星大小姐,多么温柔?多么淑女?她们敢叫他看出来她们能这么凶吗?在他面前,她们哪个不温顺的就像小宫女?可才一离开他几分钟,她们就内分泌失调,急速紊乱了,情绪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成熟冷艳的大小姐蒋繁雪重新睡下,却不知道今晚自己为什么这么失常,守着被子很气质地发呆。
李星星大小姐听蒋安琪的抽泣声盖过了她,但很快,也能够不哭了,起身喜道:“我们去看看阿秀好不好?咱们人多,三人成虎,什么都不用怕!”她作为女生,情绪就是可以这么丰富、嬗变。
蒋繁雪迷茫道:“不是刚见过吗?”
“哎呀,不是……”李星星爬到她耳边,羞涩地与她耳语了几句,而后,笑眯眯道:“没事!咱们女生能有什么坏心思?咱们只是想长长见识!阿秀对女生很大度的,绝不会在意!”
蒋安琪耳朵也很尖,立马十分鄙夷李星星!
她姐姐却不这么想,明面上害臊着说:“什么呀?羞死人了!”
手脚却很诚实,任由李星星拉她,心说:“都是李星星她硬拉我的!我哪扭得过她?”
可李星星拉她起来根本就不费力,穿好鞋以后,更是像牵气球一样轻松,有两秒她还慢蒋繁雪半拍。
顿时,一向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李星星,心中好鄙视她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