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想起李星星、蒋繁雪、蒋安琪她们,正在它飞行的正前方低头围坐着吃葡萄(魏先生在更远处看棋谱)!
他的囚鸟,他自己都不舍得伤害,一直很温柔地对待,怎么会叫别人伤害?
为了避免它冲过去斩伤她们,立马起身,不顾一切,伸手如电去抓它。
他眼疾手快,真的抓住了一个桨叶以及桨叶下支轴的末端,没完全站直就抓住了!
但他站直以后,手心立马就汩汩地流出血来,不到十秒钟就盖满了他不管不顾,掉在地上的手机上。
似乎,他的手那时才开始痛,再也抓不住那遥控无人机,便将它掷向了墙角。
那遥控无人机离开他的手以后,被他止停的螺旋桨又转了起来,斩碎了发财树的坚硬大花盆,扇叶卡在花土里,才彻底熄火。
他把手翻来覆去看了两眼,确认手心伤势确实不轻,才去开鱼缸柜子,自己拆了一包新毛巾包手止血。
蒋繁雪她们见他滴了一地血,吓得花容失色。又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关切他的伤势。
他淡淡地说:“没事,小伤!缝几针就好。”
蒋繁雪忍着眼泪,红着眼睛说:“我这就去开车……”
总裁的右手心,那时缝了四针。李星星反复跟医生确认那不算多大的伤,才敢跟南栀小姐打电话。
南栀小姐去医院扑了个空后,冰寒着脸带着更多的便衣保镖,杀气腾腾地赶到林小姐家。
一上楼,就极不客气地给拿着天价薪酬,今天却意外失职,致使她弟弟受伤,颜面扫地,自觉在客厅排成一字长蛇阵罚站的一众便衣保镖(总裁这时的便衣保镖是三班倒,每班分两批,一小时一换岗,罚站的是值班的四个小队长,以及三班保镖总负责人老鬼、二把手老A、三把手老K)一人一记极响亮的耳光。
打完还远不解气,回头又去打了总负责人老鬼一耳光,质问他:“是不是没给够你们钱?” 老鬼和手下们无不羞愧,头低得更低。他们理亏,被女雇主打耳光质问,都不好意思跟国际同行提。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雇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些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他们很不缺。
更要紧的是,他们家族三代人,甚至是祖坟,全部在总裁大人和南栀小姐的绝对掌控中。
总裁正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魏先生对弈,轻声制止他姐姐说:“够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是小孩子私自遥控航拍无人机,来拍楼顶的花园,没控制好。我开窗透气顺便打电话,它就飞了进来!”
南栀小姐只好熄火。瞄了眼眼神恐惧,手足无措,端着碗站在林奈奈卧室门口防备她的林妈妈,直接将她无视。然后,全神贯注、含情脉脉地看心上人,柔声应道:“是!”瞬间变得温柔至极。
总裁下了一粒棋,说:“老鬼,你们先回去,别和我姐一般见识!是我自己开的窗户,你们防不住,不怪你们。”
老鬼他们如释重负,赶忙鞠躬逃走。
而后,他又为肯定也想逃走的李星星三人说:“你们去让他们把各自的太太都叫来,每人带去买一套五十万的贵重首饰,不到五十万的,全部发红包给她们补齐。古代的剃头匠,现在的保镖,都得维护好了!绝对不可以叫他们有怨言。”
李星星三人也无不十分感激他背下开窗忘关的锅,连忙去了。
客厅里一下子空了许多。
小糖豆照旧是早在第一时间就又躲到林奈奈身边了。
而二哈钱多多在南栀小姐来时,正在打瞌睡、吹电热扇。
因为,它下湖游泳了!回家前,又被保镖带去洗车店洗了一回澡。
在她怒斥保镖时,听出了她的声音,才惊醒,惊骇地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却来不及跑开了,“嗷”了一嗓子,慌不择路,像鸵鸟一样把头藏到卷起来的窗帘后面,在那里一直瑟瑟发抖。
南栀小姐不屑于管它,低眉贝齿紧咬了好一会,狠狠地道:“这些保镖必须换掉!必须万无一失!”
总裁盯着围棋将要形成的局势,却幽幽地道:“比起同样拿上千万年薪,却基本拦不住球的中国男足,老鬼他们只倏忽了一次我开窗户、放进了无人机,简直就应该再加薪十倍!先示之以恩吧!”
南栀小姐这才被逗笑,不再追究此事。抿了抿红唇,问候魏先生说:“魏先生在杭州可还住得惯?”
魏先生抬头笑答道:“哪都一样!我正在盘算着,搬到附近开小书店。一个人在南京,太冷清了!”
蓦然间,读懂了她的眼神,写着渴望与某人独处,便低头和总裁说:“你先去西溪!我们回头再说。”
总裁大人抬头,见自己的姐姐眼角有泪光,眸中写满了心疼和期待,便搁下棋子,点头说:“好!”
正好,带糖糖回去。糖糖的耳朵很尖,它回家后跑到了楼顶上的花园里玩,还能听见他姐姐的声音。刚跑下来,喵喵地缠着他姐姐抱,然后,在他姐姐怀里眼巴巴地凝望着他,等着和他一起回他们西溪的家。
小宠物都希望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小可爱,希望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