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误会了,萧氏你走吧。”苏任启说道。
萧氏见行李被检查后脸带怒气瞥一眼苏任启。她转身便准备走,但嘴里嘟囔着说话。
“最讨厌打打杀杀的人,所谓打仗不过是两个皇帝之间,让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去打另一个穷人家的孩子罢了。”萧氏说道。
“你给我站住。”苏任启喝道。
萧氏站住了。她转过身来直视苏任启。
“皇帝高高在上,打仗死的不都是普通人,难道妾身说得有错吗?”萧氏说道。
“当然有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苏任启说道。
“一个朝廷没有强大的武装力量支撑,不能以健康的方式运转的话,那普通人想过着普通生活的机会都没有。”苏任启继续说道。
“就算你们为朝廷作了贡献又能怎样?那些权贵还不是整天吃喝玩乐,不仅坐享其成,还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萧氐说道。
“你这话又错了,虽然我不排除朝中确实有少部分人无所作为,仍然能享福享乐之人,但是你现在的思维问题在于妄图用个别人的腐败或传承阶级来否定团队存在的必要性;例如一支军队给国家带稳定和繁荣所作出的贡献。”苏任启说道。
“依你的意思:团队的意义是维护朝廷安全和稳定的保证,其实不过是既得益者用来忽悠老百姓的说词罢了;妾身且问你千百年来这片土地上更换过多少朝代,出现过多少皇帝,每次打仗都有老百姓参与,但是普通百姓手上的资源始终只有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实,从未改变过。”萧氏说道。
“你不团结,那外族入侵时部分地区百姓被亡族灭种的事情你怎不说?人性是自私的,就拿改朝换代而言,当一个国家上层机构无法约束百姓的个人行为时,个体强者和奸诈小人会为了私利变得活跃起来;他们甚至可以以最直接方式侵害他人获取好处;这便是利益之下人性丑恶的一面;当一个国家机构摇摇欲坠时,人性的丑恶会再次被放大;只有在战争中,各个阶级的人都被无情地蹂躏后,他们才会对好的传统产生共识,并建立起新的所有人都认可的秩序来维护社会稳定,而这些都不是个人力量都能做到的,这时便是团队的社会作用。”苏任启说道。
“可是…可是……”
萧氏还想要继续争辩。
“可是你别忘,你身后也是一个团队;他们也是你奴役的对象;倘若当马贼来时他们先跑你又如何说?”苏任启说道。
“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你与他们之间的上下等级分工关系正是一个朝廷的缩影。”苏任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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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既得利益者便是高高在上的传承者,就是出个门都想让人伏首称王的那一种;这样的人哪里能体会普通百姓内心世界的苦楚。”萧氏说道。
“我对王的概念与你不同;在我这王没有种出和传承,而是但凡能令众生敬畏伏首者便是我心中的王。”苏任启说道。
“巧舌如簧,妾身说不过你,可以放我走了吗?”萧氏说道。
“请自便!”苏任启说道。
一刻钟之后,苏任启等人继续赶路。可他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当他们往前走大概有两柱香时,突然他调转马头。
“严兄弟,叫兄弟们回去杀光刚才那支商。”苏任启喊道。
众人不明所以,但他们都服从命令。当他们再次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时,对方已经不知去向。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疑惑苏任启为什么想要杀光那支商队。
“哥,刚才那妇人有问题吗?”秦少英问道。
苏任启没有给他作答,反倒望向彭天寿。
“彭前辈,你怎么看?”苏任启问道。
“此女,看似商贾之人,不过她言语间颇有心机;彭某也猜不出她有什么目的。”彭天寿说道。
“这个女人的身份可不简单,要说出来会颠覆你们所有人的三观。”苏任启说道。
“就刚刚在她面前,兄弟们提不起杀她的念头,我们无疑已经打了一场败仗。”苏任启继续说道。
“公子,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严伍极问道。
“在薛延陀国,元帅未必能号令草原上所有的将士,但是这个女人一定可以;她便是萧皇后。”苏任启说道。
“公子,她难道是二十年前薛延陀国部落之间为娶她爆发数十场混战,最后夷男大可汗胜出之后,还让两个长相酷似她的妹妹分别嫁给最强的两个部落,才能平息草原混战的萧皇后吗?”彭天寿问道。
“不是她还能有谁,据说她这人不仅有野心,而且胆子大得很;现在边境几国在开战,咱们兄弟在此个个杀气冲天,试问普通几百人的商队岂敢靠近咱们?”苏任启说道。
“看见美女,彭某年纪大了自然无碍,但从年轻一辈的人见到她便一副失魂落魄的反应看,她的确是萧皇后无疑了。”彭天寿说道。
“那她故意过来与我们接触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黄胜岢问道。
“很明显,她想用言语颠覆兄弟们保家卫国的决心。”苏任启说道。
“好在公子见多识广,怼得她无话可说。”严伍极说道。
“公子的言词确实胜她一筹。”萨石坚说道。
“那倒未必,只是后面她见我开始动杀机才急着走的。”苏任启说道。
“至少元信哥没被她的美貌所迷倒。”秦少英说道。
“色令智昏是做人大忌,你以后给我小心一点。”苏任启说道。
“知道了,以后再见到这样的人我一律拿她们当我奶奶看待。”秦少英说道。
呵呵……
“算了人家已经跑了,大家也都别紧张,放松点;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在江州农村,我有一个叔公,已经七十多岁了;他耳朵已经背了好几年;有一次我在他家时正好下大雨,突然一记雷电劈到屋前的树上发出‘啪啦啦’巨响;当时叔公给我来了一句‘好几年不打雷了’。”苏任启说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