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个手持双刀的家伙,一张生硬又不耐看的脸上,目光好似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什么情况啊,花见败在南诏也没招谁惹谁,这俩人看上去也不像是瞳山道场的。
“你别以为装作不认识,就可以又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女子如林下风致站在集市,声音好似黄鹂鸟儿,语气却很恶劣。
“神经病啊,你认错人了吧。”
“姓花的!你化成灰我都认识,识相点,把东西还给我。”
花见败怔了怔,“什么东西?”
女子也不废话,拂衣斥道:“梭哈,把他给我抓来。”
花见败嘴角扯了扯,他毒还没解呢,现在丹田还有些滞涩,万一打不过可尴尬。
而且他平日在官衙的馆舍里面来来去去,可是好公民,打坏了市集的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有毛病。”
他拿出月缺石项链,脚下一阵炫光,便消散无踪。
这又是惹得集市上的人,惊疑万分。
……
馆舍池塘中,荷叶萧索了几分,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映照着天空云层。
庭院中,不见人影,只有风声和竹叶的沙沙声。
估计是有人规整了狼藉,看上去不似刚打斗之后那般杂乱。
花见败这一出去,大概是混了两个时辰才回来。陈老头没找到,阿宇这边怎么办啊……
他垂头丧气地行至回廊处,透过几许竹枝的疏影,恰好看见宁修肃踏出了房间。他那如霜似月的襕衫,似一拢雾气,在光影交错中有些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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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地是,一道人影似夜枭掠过,随风穿过竹林之梢。
他脚尖从屋瓦上一点,便稳稳落在荷塘处,阑夜似深夜的衣袍,勾勒落拓身影沉岳如山。
孟祈怜步伐匆匆,“念徵,我听闻邪道之人来袭,你没事吧?”
宁修肃摇摇头,示意他安心,又说道:
“悯之,如今正是关键,你回来的恰到好处。”
孟祈怜这才将手中深灰布裹着之物,朝他递来。
“东西替你找来,接下来,靠你了。”
宁修肃打算去忙炼丹之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道:“对了,现在花护卫也是重伤初愈,若是接下来需要什么,还得麻烦你帮衬一二。”
孟祈怜应道:“好。”
花见败见他忙忙慌慌又去了一处房间,手中之物,露出漆了金的一角,分明是神龛盒子啊……
忽而,“吱嘎”这轻轻一声木门响动,他有些鬼祟地掩了门户。
那边不是杂物间么?
花见败怔怔看着远处,实在没明白,宁修肃为什么拿神龛盒子?
“孟大人!”
花见败快步跑来孟祈怜的跟前,诧异问道:“你们在搞什么?”
“在……试炼解药。”
花见败显然不大了解,只是稀奇:“啊,孟大人你这次去上清宗,是找到办法了吗?”
孟祈怜神色微有凝重,显得面容愈发冷峻了。
他摇了摇头:“上清宗的丹修不肯出山,是念徵自己在想法子。”
花见败微微怔愣住了,好似反应了一阵子,
“他……他能有什么法子?”
孟祈怜也不隐瞒,将宁修肃体内有解药之事,和这几日所获得的几处消息详细讲来。
“什么啊!”花见败忽而炸呼呼地一声,“以身试药,有没有搞错啊孟大人,你怎么能让他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孟祈怜被他这德行吼得愣了一下,知晓他这火急火燎的性子,倒也没动气。
“花护卫,他此番也是为了你们。”
花见败使劲一跺脚,二话不说,直直冲进了那间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