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了一晚。
玄冥整个人睡得十分不踏实,他一会起来确认一下泯曲的情况。
最后一次他查看泯曲情况的时候,泯曲已经醒了,脸上的红色细纹都消失了,两根尖尖长长的牙齿也没了,眼睛的血红色也褪去,恢复成了碧青色。
但是他依旧被玄冥的符箓贴着,没法动弹。
玄冥走过去,“清醒了?还记得昨晚你做了什么么?”
泯曲一脸无辜,疑惑的眼神四处扫视,示意玄冥把定身符去掉,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
玄冥把手指伸到泯曲嘴边,试探了一下他的神智是否真的恢复了。
很不错,泯曲的眼神中并没有变得疯狂,玄冥这才解开了贴在泯曲身上的符箓。
终于获得说话权的泯曲,“小师弟,昨晚?”
玄冥给他看自己脖子上被掐出的淤青,以及侧面的咬痕,“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血?你,流血了?”
“不是我流的难道是你流的啊?”
“我......”
“怎么?你不会脑子里有一个大魔头想占据你的身体主动权吧?而且你还失败了?”玄冥想到藏在自己脑海中的敲哥,“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容易把身体还给你啊。”
敲哥:“他是他,我是我,别乱带我,我可不是什么大魔头!!”
玄冥没理敲哥,一直看着泯曲,他倒要看看泯曲究竟要作何解释。
“不是。”泯曲低着头,“这是我的病,月圆之夜是最严重的时候。”
“噬心痛么?”可哪个人的噬心痛是这样子的啊?
“不是,噬心痛只是表现出来的症状之一,如果不是在月圆之夜犯病,就只是表现为噬心痛。
但是在月圆之夜犯病,噬心痛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可以忽略掉的症状罢了。”
泯曲苦笑,“昨夜,我伤了你不少。对不住......”
“那这是什么病啊?怎么才能医好?”
泯曲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一种很奇怪的病症。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跟一群灵兽被关在一起的事情吗?”
玄冥点头,“和那个事情有关么?”
“嗯。半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消耗完了自己的体力精力,后来听家里小厮说我当时浑身是血,都以为我不行了。
然后我爹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种药虫,说是药虫,但我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倒像是一种蛊虫。
为了续命,我被喂下这种虫。效果立竿见影,我很快就恢复了伤势。
甚至我的身体素质全面得到了提高,虽然泯家的训练是可以让人变得快速强力,但是我很明显感受到,我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力、力气和速度。
但是慢慢地,随着战斗力的增强,我也发现身体出现的奇怪的反应。”
泯曲停了下来,玄冥也大致猜到了他说的奇怪的反应指的是什么。
“那,这么多年了,你这个......病,一直都没缓解过么?”
泯曲苦笑着摇头:“没有。甚至在前几年,我的症状都是愈加严重的。
后来我也找了几个名医问过情况,得到的结论是,我每一次吃药都会加重下一次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