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东大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得不行。
在这繁华的地界儿,一座新崭崭的医馆立在街角,“云溪医馆”那四个大字在牌匾上格外显眼。
云溪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腰间系着条淡蓝的腰带,亭亭玉立地站在医馆门口。
她那脸蛋儿透着股子自信,双眼明亮又坚定,嘴角上扬着。
身旁的丫鬟小翠凑过来,弯腰说道:“夫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云溪轻轻点了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说道:“甚好,咱们这就开门迎客。”
话音刚落,她抬手就把医馆的大门缓缓推开。
好家伙,早有一群百姓在门外等着了,这门一开,人群“呼啦”一下就涌进了医馆。
有个大爷着急地往前挤,嘴里还喊着:“让我先,让我先,我这病可等不得。”
一个大妈扯着嗓子喊:“凭啥你先,我这疼得也厉害着呢。”
还有个小伙子一瘸一拐地,着急忙慌地也想往前冲。
云溪见状,赶忙往前一步,双手一伸,大声说道:“大家莫急,一个一个来。”
云溪高声说道。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云溪面前,“夫人,我这老寒腿多年了,每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只见这老者满脸愁苦,皱纹深得像一道道沟壑,头发花白且稀疏,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期盼。
他那身衣服补丁摞补丁,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头。
云溪轻轻蹲下身子,查看老者的腿部,“大爷,您别担心,我先给您开几副药,再配合针灸治疗,会有所缓解的。”
云溪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她的目光透着关切,伸手扶了扶老者。
说着,云溪便吩咐小翠去取笔墨纸砚,开起了药方。
小翠一路小跑着,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匆匆赶来,“夫人,救救我的孩子,他这几日一直高烧不退。”
这妇人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声音里带着哭腔,整个人慌里慌张的。
云溪连忙接过孩子,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眉头微皱,“快把孩子抱到里间去。”
云溪脚下生风,亲自带着妇人往里面走。
医馆内,几个学徒在一旁忙碌地整理药材,记录病例。
有个学徒手忙脚乱的,把药材撒了一地,赶紧蹲下去捡。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进来,大声说道:“夫人,我这胳膊干活时受了伤,您给瞧瞧。”
这汉子嗓门大得像打雷,脸上沾着泥土,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云溪放下手中的孩子,走到汉子身边,“来,我看看。”
她凑近汉子的胳膊,神情专注,还不时地轻轻吹着伤口。
她仔细检查了汉子的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上些药,休息几日便好。”
汉子一听,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
这边正说着,又进来一位大嫂,一进门就喊:“云溪大夫,我这头疼得厉害,快给我瞅瞅。”
她一边喊,一边用手捂着脑袋,脚步都有些踉跄。
云溪赶忙应道:“您先坐下,别着急。”
紧接着,一位瘦高个的男人也进来了,哼哼唧唧地说:“夫人啊,我这肚子不知道咋的,疼得受不了啦。”
云溪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手上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慌乱。
正这时,一个胖婶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扯着嗓子叫:“云大夫,我家男人崴了脚,您快给治治。”
云溪应声道:“一个一个来,都能给大家看好。”
就在云溪忙碌之时,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听闻这云溪医馆医术高明,本公子特来瞧瞧。”
富家公子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脸傲慢。
云溪看了他一眼,“公子请坐,不知您哪里不适?”
富家公子轻哼一声,“本公子没病,就是来看看你这医馆有何能耐。”
这公子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玉冠,手中摇着把折扇,那眼神里透着股子傲慢劲儿,下巴高高扬起,活像只骄傲的公鸡。
云溪微微一笑,“公子既然来了,便是对医馆的信任,还望公子莫要刁难。”
云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目光清澈又坚定。
富家公子脸色一沉,“哼,你这女子,倒是嘴利。”
他眉头紧皱,把扇子一合,拿在手里用力地敲着手心。
这时,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说道:“公子,云溪夫人医术高超,为人善良,您可别胡来。”
这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车辙,双手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
富家公子瞪了中年男子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本公子?”
富家公子眼睛一瞪,像个要吃人的狮子。
云溪脸色一正,“公子,还请您尊重他人。”云溪微微挺直了腰杆,目光直直地盯着富家公子,神色严肃。
富家公子冷笑一声,“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医馆能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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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一甩袖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云溪并未在意,继续为患者诊治。
临近中午,医馆内的患者才渐渐减少。
“夫人,您累了一上午,先歇息一会儿吧。”小翠一边忙着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小翠扎着两个麻花辫,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有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