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头那叫一个热闹,人挤着人,人挨着人。云溪带着丫鬟小翠,还有侯府的几个随从,在一块挺宽敞的空地上,把义诊的摊子给支棱起来了。
云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普普通通的,可看着就是大方得体。她那头发梳得利利落落,绾了个发髻,有几缕发丝就那么散在脸颊边上,显得格外温婉。
“夫人,都准备好了。”小翠脆生生地说道,这小丫鬟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没多大一会儿,百姓们就围了过来。一个满脸皱纹跟核桃似的老者,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嘴里嘟囔着:“夫人,我这老寒腿啊,一到阴雨天就疼得没法儿,您快给瞅瞅。”
云溪赶忙笑着起身,把老者扶着坐下,“大爷,您别着急,慢慢说。”
说着,伸手在老者的腿上这儿摸摸,那儿按按。
老者疼得“嘶嘶”直吸凉气,云溪眉头微皱,“大爷,您这腿怕是受了多年的风寒呐。”
“可不是嘛,夫人,这疼起来真要命哟。”老者苦着脸,连连叹气。
云溪一脸认真,“大爷,平日里您得多注意保暖,可别贪凉。”
说着,她弯下腰,从药箱里翻出一包草药,递到老者手里,“这是我配的药,您拿回去熬水喝,会有些效果。”
云溪微笑着让老者坐下,伸手轻轻按压他的腿部,“大爷,您这腿怕是受了多年的风寒,平日里得多注意保暖。”
说着,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草药老者感激地接过草药,“多谢夫人,您真是菩萨心肠。”
只见那老者双手颤巍巍的,布满老茧的手指紧紧抓着草药包,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的泪花,他嘴唇哆嗦着说道:“夫人呐,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今儿个可算是遇着救星啦。”
说完,深深地给云溪鞠了一躬。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了进来,“夫人,我家孩子这几日总是咳嗽,也不见好。”
这妇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写满了焦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云溪抱过孩子,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那孩子小脸通红,哼哼唧唧的。
云溪把耳朵凑近孩子的胸口,仔细地听了听孩子的呼吸,又轻轻掰开孩子的小嘴,看了看孩子的舌苔。
“孩子这是受了些风寒,我开个方子,你照着抓药就行。”云溪和声说道。
那妇人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人群中,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一直犹豫不决。云溪注意到了他,“这位小哥,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年轻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裳,瘦得颧骨都凸了出来,他红着脸,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夫人,我这肚子总是疼。”
云溪赶忙让他躺下,撸起袖子,伸出手在他腹部按压了几下。年轻人疼得“哎哟哎哟”直叫,云溪皱了皱眉说:“你这是饮食不规律,肠胃不好。
以后按时吃饭,少吃生冷的东西。”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递到年轻人手里,“这药丸,每日服两粒。”
年轻人接过药丸,像捧着宝贝似的,千恩万谢地走了。
义诊的摊子前,人越来越多。云溪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这边刚给一个大妈看完病,那边又来个大叔嚷着腰疼。
云溪一刻不停地诊断、开药,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可她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
“夫人,您歇会儿吧。”小翠心疼地说道。小翠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帕子,想给云溪擦擦汗,又怕耽误她看病。
云溪摇了摇头,“没事,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这时,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那小脑袋耷拉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夫人,我娘病了,起不来床。”
云溪一听,二话不说,利索地收拾好药箱,“走,带我去看看。”说罢,便跟着小女孩一路前行。
这一路上,小女孩脚步匆匆,云溪也是加快步伐紧紧跟着。到了那间破旧的屋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
云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那妇人脸色蜡黄,头发蓬乱如草,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云溪赶忙走到床边,伸手搭在妇人的手腕上,仔细地为她诊断起来。
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嘴,眼神专注而严肃。过了一会儿,云溪起身,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刷刷几笔开好了药,“这药按时吃,会好起来的。”
小女孩听了,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夫人,我们没钱买药。”
云溪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上前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温和地说道:“这药不要钱,你好好照顾你娘。”
从妇人家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云溪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往义诊的地方挪去。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的脚步有些沉重,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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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还有好多人等着呢。”随从一脸焦急地说道。
云溪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只见他浓眉紧皱,一只手捂着胳膊,大声嚷道:“夫人,我这胳膊受伤了,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