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们见鬼见得多了，什么死状都见过，这才能宠辱不惊。

小满她还不太会保持生前最好的样貌，一直都是死后的那副凄惨的死状。

好在鬼屋里有人帮她，才慢慢让自己的死状看起来好一点，而不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啊，眼睛掉了，不好意思，唐突你们了。”

齐牧见她从杯里拿出眼珠子，安回眼眶，随意转动两圈适应一下，齐牧看的头皮有些发麻。

“呵呵，没事！”

小满端着杯和齐牧柏长生碰杯，不等他们说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你们收留我，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豆豆。”

齐牧：“豆豆？”

小满放下酒杯，用手比划着，“这么大的一只白色小狗，我找不到它了，呜呜呜。”

维持这副样子已经很难了，她情绪一激动，魂体立马变成了死后的那样，脸也扁塌下来，滋滋往外渗血。

齐牧手足无措，眼前这一幕简直太……

“那个，你先别哭，有什么需求找李响，他会帮你记录并转达的。”

说完朝另一桌的两个鬼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小满搀回去。

等小满走了，又上来一个鬼，齐牧顿觉头大，伸手阻止了他。

“那个，客套话呢，就免了吧，大家高高兴兴的吃顿饭就好了，别整那些虚的了，你们那桌够吗？缺什么自己过来拿。”

这个鬼被拒绝了，眼神灰暗下来，齐牧又觉得于心不忍，道：“好啦好啦，和你喝一杯吧。”

“谢谢老板！”

“老板，我媳妇儿再有两个月就生了，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不是我儿子。”

还没等齐牧说话呢，其他鬼也蠢蠢欲动的端起了酒杯。

李响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好啦，你们把他俩当许愿池里的王八了，吗？咱们鬼屋实现心愿是要走审批流程的，我这个鬼事部门经理可不是虚的，来我这里登记啊。”

齐牧也对着众鬼笑笑，“就是，我喝不了酒，你们可以和他喝。”说着手指指向了柏长生。

众鬼笑容一滞，放下手中的酒杯，坐下来继续吃饭了。

开玩笑，那可是脾气不好的天师诶！

虽然他同意让他们在鬼屋暂居，可也不敢在他面前乱来，鬼嘛，对天师是有种本能的恐惧的。

酒足饭饱之后，齐牧指挥众鬼散了。

鬼吃食物的精气，被他们吸过的食物不是不能吃，只是吃起来寡淡无味。

这些东西丢了浪费，齐牧将能吃的蔬菜肉类都分装好，打算待会去喂流浪猫狗。

今晚的毛孩子们，又能饱餐一顿了。

柏长生和他一起去投喂，刚把食物放到地上，就警觉的扭头，冷喝一声，“谁？”

齐牧也跟着站了起来，紧盯着角落里的阴影处。

不多时，走出来一个男人，沉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