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略显惊诧的看着刘春,笑道:“不想道友对此竟有研究,也是在下糊涂,想来贵派也产此物。”毕竟灵丝制作,取材于蚕丝、毛发、羽毛、植纤等物,御兽宗想来也是不缺。想通此节,笑问道:“在下想炼制一副上佳阵旗,不知道友可有推荐?”他不敢透露阵图之秘,毕竟阵图事关重大,若是小门小派,阵图足以作为镇宗宝物。
刘春闻言,叹道:“坊市之中,虽有出处,但难逢到。若是阵旗不只一面,恐怕数量也不堪用。毕竟若有上佳品质,炼制法衣也是供不应求,其价翻值何止十倍。”
刘春略一停顿,又道:“道友有所不知,若想炼制法旗,灵丝所需不少,且要同根同源,若是参杂使用,灵气必然混杂。如此看来,想要购买同种灵丝,更是麻烦。”
赵鹤年点头道:“既然如此。若是购买灵蚕,自己培育抽丝,这样是否可行?”
刘春摇头叹道:“若是如此简单,上好灵丝又怎会如此难寻,其中还有一关窍。”
赵鹤年微皱双眉,问道:“不知有何关窍?”
刘春道:“虫豸气血薄弱,春生秋死,难经霜雪,不度重年。若想成灵为怪,必得天地造化。灵蚕也是如此,只有成灵蚕虫,才能产出灵丝。”
赵鹤年道:“贫道哪里去寻这许多灵蚕?”
刘春笑道:“即使贩卖灵蚕,数量也是不大,而是当年即死,哪里能凑够这许多?”
赵鹤年道:“道友定然知晓其中缘由,何必故弄玄虚?”
刘春谄笑道:“道友不必着急,敝人必为道友说清道明。”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蚕分雌雄,嚼桑吐丝,雌雄交配,孕育卵胎。灵蚕之中,只有雌虫能繁育后代。其所产幼蚕,若不能吞吐灵机,与寻常蚕虫并无不同,吐丝成茧以后,依旧破茧成蝶。所以只有依靠繁育后代的蚕母,才能不断繁殖。各门各派也都是培育蚕母,才能源源不断供应灵丝。”
赵鹤年闻言,心中一动,便又收敛不见。问道:“若依道友所言,若想培养灵蚕,必得蚕母?没有他法可想?”
刘春摇头道:“却无他法可想,看来道友只能前往坊市碰碰运气了,看有没有上好灵丝售卖。”
赵鹤年叹道:“只能如此了。”他想了想,又问道:“贫道闲来无事,对方才道友所说豢养灵蚕之法甚感兴趣,不知道友可有灵虫豢养相关典籍,若是日后逢着精怪灵虫,也好捕捉豢养。”
刘春笑道:“敝人手中有一册《豢灵典》,乃是本门豢养灵兽的宝籍,只是此典共分三册,敝人身份所限,只有第一册,道友若不嫌弃,便赠予道友。”
赵鹤年见他如此殷勤,接过书册,笑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又闲谈起来,约定明日前往坊市。刘春唤道:“来人”。便见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走进厅中,施礼道:“不知观主有何吩咐?”
刘春道:“且带赵道友前往厢房歇息”,道童忙躬身领命。
刘春看着眼前消失在回廊的背影,嘴角冷冷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