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枫林坳新晋弟子名为张硕,本是世家出身。虽然出身富贵,但是品行颇佳。看不惯那些世家弟子的骄横跋扈,平日聚在一处参悟经文,空余时间便在山中游荡。
这日,忽见山间一座亭台挑出山壁,半露出红枫林中,一位白衣少年正在台上看书,望去十三四岁。
张硕时年九岁,但是也知入门弟子皆是八至十二岁的童子。况且三年时至,或是感应真气晋入内门,或是未至胎动遣返世俗。孩童心性,难免生出好奇,于是穿过枫林,来至台前。
吴可道已至炼窍境中,灵感十分敏觉。听到来人脚步声,又见衣着穿戴,知是新晋弟子。于是召上台来,彼此问候坐下。
吴可道问道:“师弟可是新晋弟子,不知何故至此?”
张硕回道:“我名张硕,入门不过数月,偶见师兄亭台看经,特地前来采访。如有打扰,还望恕罪。”
吴可道笑道:“原来如此。为兄在此已有三年,倒是甚少接触旁人,师弟此来,但是平添几分乐趣。”
张硕闻言,更是疑惑他的来历。于是问道:“师兄在此已有三年?何以还在此处。”
吴可道回道:“此山静谧,正是修行之处。内门外门总是一般去处。”
张硕不解道:“晋入内门,方可挑选功法修行。外门弟子皆是传授《紫府真诀》,并无后续功法,师兄又如何修行呢?”
吴可道笑道:“师弟对门中诸事倒是比为兄清楚。我得白上师赐下一卷经书,如今便以此经修行。”
张硕不由愕然,问道:“师兄可是说遇真宫白上师?”
吴可道点头回道:“正是。师弟对门中诸事颇为熟络,看来出身定是不凡”。
张硕最不喜旁人说他出身来历,但是此时吴可道说起,他也并未有何反感。笑回道:“正是。莫非师兄不是吗?”
吴可道摇头道:“为兄只是俗世出身。”
张硕更是疑惑。外门数载,既未离山,也未晋入内门,不是世家出身,又得白上师赐法。他也难以猜测其中为何,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师兄何以入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