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他冷汗涔涔,连忙丢了藜杖,趴伏于地,乞罪道:“弟子言语有失,行止怠慢,还望真传恕罪。”
赵鹤年也不见怪,说道:“徐观主请起。俗话说,道化贤良佛化愚。那鼎元子讲经说法虽非恶行,但也并不值得你我说道。若是他行恶事,那些所谓德行都是伪饰,他与你的人情也是虚假,你也莫要有所负累。”
徐观主连忙爬起身来,口中诺诺连声道:“谨听真传教诲。”
赵鹤年道:“稍后你且向那鼎元子下一封请帖,请他来至观中,务必拖他半日。我与几位道友到他观中查探,但凡有所发现,立时把他擒拿。”
徐观主道:“老道即刻去办。”说罢,匆匆去了。
晚间,徐老道来至静室,对赵鹤年道:“老道遣人前去青松观送帖回返,言报,明日一早,鼎元子下山前来。”
赵鹤年道:“我已知晓。明日你该做何事便做何事,切莫露出丝毫马脚。若是他提前离去,恐怕生出变故。”
徐观主道来:“真传放心,老道自当尽心。”
次日一早,赵鹤年与叶让四人出了观门,腾身去到离观一二里外山头站定。赵鹤年有望气之术,远远在那里眺望。
到了巳时一刻时候,就见一道流光飞至观中。赵鹤年对四人说道:“想必是鼎元老道已至,我等可以前去了。”
四人急驾玄光,不消多时,齐至雀舌岭山下。赵鹤年道:“你等四人分布道观四周,若是遇到有人逃脱,或是飞书之类,即刻与我拦截。待我上去查探,若听山上有雷法响动,都与我围上山来。”
四人得了吩咐,连忙应下。
赵鹤年佩了遁空牌,将身隐匿,悄声来至后山塔阁,俯身在阁楼探看,见到里面只有三人盘坐鼎前,知道还有一人正在前院值守。
他潜身蛰伏,不一会儿,便听里面有人说话。有一人说道:“师兄,你说那徐老道有何事请师父?”
另一人回道:“能有何事,那徐老道年纪老迈,却只凝煞境界,当初承蒙师父恩赐丹药,多破了几处穴窍,却还是无多进益,如今与师父越发走得近了,想必还想着师父助他炼成玄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