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田见他少年意气,心中也不由宽怀,笑道:“师弟道心素纯,意志坚定,故而修行有功,只是天地化育尚需阴阳二气定极,你未过心关,只怕金丹难成。”
赵鹤年闻言一凛,问道:“敢问师兄,何为心关?”
蓝玉田道:“人生于世上,所作所为都由前人教导,是善是恶,自然一眼可辨。只是世事本无善恶,你所知善恶皆是前人之心,是由圣贤所定。如果不明自己之心,又如何明心见性?”
赵鹤年闻言,皱眉问道:“既然如此,若是我视之为善,旁人视之为恶,又该当如何?”
蓝玉田抚掌笑道:“这不就是明心见性吗?”
赵鹤年不由更是疑惑,又问道:“修行中人陷入我执之中,也可谓明心见性吗?”
蓝玉田回首严肃道:“你不是见过那鼎元老道下场吗?”
赵鹤年一时心乱如麻,默默无语。
蓝玉田见他似有触动,也就不再多说,转而说道:“此间之事已了,师弟可随为兄回山,向白师兄禀告此间之事。”
赵鹤年答应道:“谨听师兄安排。只是那青松观一行道士如何处置?”
蓝玉田道:“就着此间执掌看守,留待门中谕令下达。”
赵鹤年忙着叶让唤来徐老道,来此恭听真人谕令。
那徐老道闻听鼎元老道果有问题,吓得面无人色,又着他看守青松观众人,不由忧虑道:“真人容禀,这鼎元老道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恐怕那观中尚有危机蛰伏,弟子只怕力有未逮。”
赵鹤年在一旁道:“徐观主切勿烦恼,那鼎元老道四个门人也都让我等拿了,观中只剩些凡俗道士,凭你观中众人足矣。”
徐老道这才放心领命下殿。
蓝玉田起身道:“师弟,我等且去吧”。
赵鹤年连忙起身,又唤叶让四人一起跟随。
蓝玉田领着五人来到庭中,右足一顿,地上霎起云烟,托着六人飘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