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型太明显，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薛芙羞愤：流氓！！！

可她的嘴巴一开一合，顾崇更多注意力就转移集中在了她漂亮的唇瓣上。

她的唇很粉很润，唇珠饱满很漂亮。

想吃。

顾崇目光流连几番，然后垂眼，压住心里浮升起来的那些不堪想法。

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他把瓷缸里剩下的凉白开咕噜咕噜全给喝了。

吃完饭，顾崇照例送薛芙回知青点。

这身份变了，回去一路上的氛围也变得有些微妙。

因着他饭桌底下那流氓行径，薛芙微微有些局促。

倒不是说害怕，就是突然有点不习惯。

原本薛芙还想说自己毕竟是个现代人，骨子里肯定比这个年代的人要开放些。

结果她自己都发现了一个事实，她好像只是个纸老虎。纸上谈兵罢了。

顾崇稍微干点擦边暧昧的事情，她心跳的比谁都快。

“咳...”安静的夜里，顾崇突然咳嗽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有些紧。

薛芙偏头看顾崇，舔了舔唇，也跟着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鼻腔低低哼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嗯...？”

阿芙..."

他突然换了种叫法，薛芙愣了愣，然后倏地笑眼弯弯：“嗯！”

冰面上被人破开一块，可以瞧见冰面底下游动的水鱼。

薛芙压在心头的那口气全部呼出，轻松许多。

他再次主动靠近自己，小心翼翼之中又含着热切，又多了几分他们两个的的确确处了对象的真实感。

见他的主动，薛芙又看见他这会儿低了头又垂了眼，似是害羞了的模样，薛芙想，原来他也没有想的那么游刃有余。

哈哈，也是。

顾崇现在这种青涩的神态才符合她的预期嘛。

而他这样青涩的反应又给了薛芙顺杆子往上爬的动力。

生起捉弄他的心思。

她主动凑近，上翘着唇角，有几分俏皮的手臂贴手臂挨着他，然后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余光中看见他逐渐上扬的唇角和禁不住舒展开来的眉眼，感受到他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雀跃。

如果有条尾巴和一双耳朵的话，她此刻就能看见尾巴和耳朵同时摇晃着撒欢。

挽着手臂的那只手从他的臂弯里伸出来，薛芙伸手，五指在半空一张一合，翻过来又翻过去：“我发现你的手好大。”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示意他抬手起来比划。

顾崇默默的抬起手挨到她手边，任她摆弄。

他的手背也晒成了深色，他们一黑一白即便在这夜里对比色差也很显眼。

“果然很大啊。”

薛芙喟叹一句。

她觉得自己的手也算是纤长的那一类了。结果放在顾崇手边则是大巫见小巫了。

她伸展的手指只能抵到他第二根指骨中部。

就是这样一双大手，支撑起来了整个家。

她好奇的伸手过去摸了摸他向上摊开的手心。

粗砺的，手心皮肤摸起来并不光滑细腻，也不柔软。

如果让她来形容摸上去的这种感觉，像是树皮一样，坚硬而又粗糙，指腹摩挲擦过时，还带着微微的磨砂质感。

她不免起了怜惜意。

指腹轻轻按着他手心，然后果断从他的指缝中插进去，十指扣紧。

一开始顾崇见她视线过多的停留在他手心时，他按捺着自己的动作才没有将手心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