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砚的视线像扫描仪似的,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陛下莫要误会,奴才可并不想如何。”
他歪了歪头,继续道:“只是先前密室中,您说会答应奴才所有的要求。”
“不知陛下这话,可还算数?”
陆淮渊挑了挑眉,对这话不置可否。
他虽不知楚临砚想要做什么,但看对方那样子,也能猜到事情估计没那么简单。
陆淮渊没有贸然开口,倒是楚临砚依旧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陛下既然不说话,那奴才就当您是默认了。”
他说完,挑起陆淮渊的下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楚临砚:“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陛下要听奴才的命令,好吗?”
虽是询问的话语,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明显就没给对方反驳的余地。
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陆淮渊眼眸动了动,也显然没有要拒绝的打算。
只是他依旧没有说话,从而造成了态度上的一些‘模糊不清’。
不过楚临砚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笑着后退了几步。
他们之间,隔了大概有小半米的距离。
见此,陆淮渊有些‘不解’地抬眸看向面前之人。
而对方也正在望着他,两人恰好四目相对。
楚临砚面色平静,但目光却是锁定在他身上,就像是在等着,那‘自投罗网’的猎物。
陆淮渊心尖一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楚临砚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开口道:“那现在,就要劳烦陛下了。”
.........
闻言,陆淮渊眼眸骤然睁大,连睫毛都不由得颤了颤。
但因着这话里的内容,他身体有些僵住,迟迟未有动作。
陆淮渊的这个反应,在楚临砚意料之中。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再次开口道:“怎么,陛下,需要奴才的‘帮忙’吗?”
楚临砚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而他所说的‘帮忙’,很显然就没那么简单。
关于这一点,陆淮渊自然也能想到。
他的目光从楚临砚身上飘过,无意识地伸出舌尖,抿了一下嘴唇。
随后,陆淮渊垂下眼眸,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听着隐隐还有些颤音,好似是在紧张。
陆淮渊原本白净的脸庞,也直接红了个彻底。
就是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楚临砚弯了弯眉眼,心情瞧着很是不错。
只是在他没看见的角度,陆淮渊垂下的眼眸中,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但他面上,依旧还是那副又羞又恼,可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的模样。
陆淮渊自知‘拒绝不了’楚临砚的要求,只能依言照做。
他深吸一口气,连指尖都有些颤抖。
.........
楚临砚就这么看着面前之人,眼中各种情绪不断翻涌。
陆淮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暗勾了勾唇角。
片刻后,楚临砚抬脚,缓步上前。
他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眼底一闪而过的,是疯狂的占有欲。
而陆淮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堵住了唇瓣。
楚临砚的吻,并不温柔。
似乎压抑多时的情感,急需一个宣泄口。
他压着陆淮渊的后脑勺,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
陆淮渊皱了皱眉,似乎想要推开他。
但却被人扣着腰,紧紧揽在怀里。
两人挨得很近。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一吻结束后,两人的呼吸都免不得有些乱了。
楚临砚看着怀中之人,拇指腹擦过陆淮渊的唇瓣,开口道:“陛下知道的,奴才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您既招惹了奴才,以后可就真没有退路了。”
陆淮渊轻呼出一口气,才说道:“你在这,我还能退到哪里去?”
楚临砚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动作不免顿了一下。
他勾了勾唇角,说道:“陛下这张嘴,还真是会说些花言巧语。”
“就是不知道,哄骗过多少人呢?”
楚临砚说着,微垂下眼眸,低头咬上了陆淮渊的喉结。
陆淮渊被他这动作突袭到,整个人不由得颤了一下。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不由得回答道:“没有。”
对你不是哄骗,也没有别人。
楚临砚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意倒是深了几分。
他亲了亲陆淮渊,评价道:“嗯,还不错。”
.........
陆淮渊握了握手指,伸手想要去拉他,却被阻止。
楚临砚拍了他一下:“别动。”
不轻不重的触感,陆淮渊脸色骤然一红。
他抿了抿唇,有些咬牙切齿:“你........”
‘问责’的话,‘羞’于出口。
楚临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是不由得笑了笑。
陆淮渊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颇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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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楚临砚挑了挑眉,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
陆淮渊微微蹙眉,但还未有所动作,就听对方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陛下,别动。”
这话音落,陆淮渊还没来得及反应,心尖骤然颤了颤。
.........
他不由得伸直了脖颈,手却是下意识覆上了楚临砚的脑袋。
陆淮渊抿了抿唇,缓缓抚摸着楚临砚的后脑勺,心中不免涌上了一些思绪。
其实有一说一,无论前世今生,楚临砚都能算是很强大的存在。
只是在饱受欺凌后,他从最底层,拼了命地往上爬。
而这都不用想也能猜到,在这期间,他到底得吃多少的苦。
可他能将前朝后宫,大半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又怎么可能真如他表现得这般乖巧呢?
楚临砚前世杀人如麻,而这一朝重生,是他强势地闯进了对方的生命中。
也因此,才促成了对方的隐忍与克制。
所以哪怕是到了现在,楚临砚在他面前,也没有真的完全暴露本性。
但对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身上却是免不得沾染了些许的太监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