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砚咬了咬唇瓣,伸手勾住陆淮渊的脖颈,将人拉向自己。
陆淮渊虽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搞得愣了一下。
但他并未挣扎,而是顺着楚临砚的力道,弯腰吻上了他的唇。
有些话,不需要多说。
只一个眼神,一切便尽在不言之中。
陆淮渊的双手撑在扶手上,将人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而楚临砚仰着头,乖乖地任由面前之人吻着他。
他微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整个人看上去乖得不行。
陆淮渊伸手抚过他的脸庞,眼神中倒是莫名平添了几分危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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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楚临砚的身体下意识一抖。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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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砚闭了闭眼,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陆淮渊牵过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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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神力压制的药效,再次卷土重来,冲击着楚临砚的理智。
他半眯着眼睛,瞧着面前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给对方喝的是假酒。
他下的那点料,是不是八成都是进他自己的肚子里了?
楚临砚这般想着,只觉得自己脑子愈发不清醒了。
陆淮渊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吻着他。
“阿砚。”
他语气温柔,和他整个人却是大不相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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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砚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轻声唤道:“阿渊......”
他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些沙哑,听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对此,陆淮渊笑了笑,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乖,换个称呼。”
楚临砚脑子慢了半拍,然后很是乖巧地说道:“陛下。”
陆淮渊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随即抬眸看向他。
.........
陆淮渊开口道:“嗯,阿砚说错了,再换一个。”
楚临砚咬了咬唇,垂眸看向他。
只是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都陆淮渊被否定了。
“阿渊,我猜不到。”
楚临砚眼睛红红的,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他盯着陆淮渊,咬了咬牙,直接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陆淮渊抚摸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整个人都掌控在手里。
楚临砚原本还觉得,是陆淮渊没喝到那杯被下了药的酒。
但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大错特错了。
不过最开始,楚临砚还担心陆淮渊这身体会吃不消。
然后这话就好死不死的,被当事人给听到了。
所以最后,这件事还是以楚临砚唤了一晚上的‘夫君’,说的嗓子都哑了,才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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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对于当皇帝这事,并不怎么热衷。
但眼下,他毕竟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很多事情就只能亲自处理了。
而至于,他为什么不找楚临砚帮忙?
那是因为,他把人给囚禁了。
是的,陆淮渊把楚临砚给锁起来了。
当初,楚临砚是帮他解开了链条。
结果他反手,就扣到人家手腕上去了。
再之后,他便借着这个机会,索性直接把楚临砚给关起来了。
陆淮渊自认为是个‘好人’,所以还特地给人留了张床。
可不像楚临砚似的,还直接让他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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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这么想着,那是十分的理直气壮。
是丝毫不提,他选择把人锁在寝殿里的真实目的。
只是一连好几天都没能下床的楚临砚,倒是难得的一脸的‘平静’。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曾尝试着推拒过陆淮渊的行为,但都没什么结果。
甚至于,陆淮渊还说的有理有据。
毕竟那先前,可是楚临砚自己先说的‘不反悔’呢。
所以说,楚临砚现在的情况,是打也打不赢,说也说不过。
那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不过有了这段时间,楚临砚倒是也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了。
但随着这个过程,楚临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一直都把事情想的太过容易了。
而他,也把陆淮渊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段时日以来,设计让陆灏假死,帮助陆淮渊登基,甚至于后来的囚禁.........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顺利了。
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忘了,他所面对的这人,有的可不仅只是一副病弱的身躯。
利用贪污案,拉了朝中半数官员下水、安排陆淮琛的假死、能将楼家完整地从陆灏的计谋中摘出来等等。
陆淮渊从来都不是,那能让人‘任意宰割’的囚徒。
只要他想,他自然也有搅弄风云的手段。
暂时远离朝堂纷争的楼家众人,假死脱身而潜藏于暗处的楼舒阳,直接或者间接战队陆淮渊的人.........
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所有人都串联在其中。
而陆淮渊,也确实有着能操控一切的能力。
在被他囚禁期间,对方还能随时洞察他的消息,让人成功完成换药等等。
这都足以证明,陆淮渊必定是留有后手的。
他更像是这场棋局的执棋人,能轻易地掌控棋局的走向。
就像是,只要他想,他便能随时挣脱束缚。
因此,对于陆淮渊能反过来囚禁他这件事,楚临砚倒也并不觉得意外了。
不过,陆淮渊出去后,却是也没有换掉楚临砚的人。
所以,只要楚临砚想,他也是能够轻易逃脱的。
而关于这一点,陆淮渊清楚,楚临砚也明白。
只是他们了解对方,也都默认了彼此的行为。
就像先前,陆淮渊心甘情愿被楚临砚囚禁一般。
楚临砚如今,也愿意配合和纵容着他的一切。
同时,他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能真的让自己放松一下。
这些年,他一直紧绷着自己。
可现在,他有了陆淮渊,他也在尝试着将一切交给陆淮渊来处理。
陆淮渊是他的后盾,也会成为他的底气。
不过,楚临砚觉得,陆淮渊以后,若是能少爬几次床,他应当就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