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骁的声音响起,两人闻声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穿戴整齐的人。
陆淮渊唤道:“大哥。”
他对陆时骁笑了笑,随即解释道:“本来是想喊容先生去吃早餐的,这正巧碰到他打开门,就在门口聊了两句。”
容璟砚微微颔首,笑得温和,很明显是认同这个说法的。
见此,陆时骁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陆淮渊瞧着他这一身很正式的打扮,不由开口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出去吗?”
陆时骁言简意赅:“有点事。”
陆淮渊疑惑:“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要出去,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陆时骁:“也不算是,就是商会那边最近有批货物出了些问题,一会约了别人去谈解决的事情。”
陆淮渊问:“事情很棘手吗?”
“不麻烦,小事而已,小渊不用担心。”陆时骁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但很明显没有要多说的意思。
“谁担心你了。”陆淮渊说着,拍开了他的手:“还有,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摸我的头。”
陆时骁本想再调侃他两句的,但介于容璟砚在场,他还是决定给陆淮渊留点面子。
不然他也不能保证他这个弟弟,会不会冲过来跟他‘拼命’!
思及此,陆时骁只笑了笑,便说道:“好,我下次会注意的。”
陆淮渊冲他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还下次?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也没见你改!”
“有吗?你记错了吧。”陆时骁轻咳一声,掩饰他的尴尬。
陆淮渊正想反驳,就见对方看了眼时间,紧接着便道:“小渊,时间不早了,先下去吃早餐吧。”
陆时骁说完,不等另外两人反应,便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陆淮渊见他‘逃跑’,莫名有些无奈。
容璟砚没见过他与家人相处的情形,一时还觉得新奇。
陆淮渊转头,恰好看到了他那满眼的趣味。
他眼神闪烁,问道:“怎么,先生是也想摸我的头吗?”
陆淮渊轻笑,神情还有些意味深长:“先生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您要是真有这个想法,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听他这么说,容璟砚是真想踹他一脚。
还什么不是小气的人?
他就没见过如陆淮渊这般小气,还报复心那么重的人!
他不就是揉了几次对方的脑袋嘛,至于‘记恨’他小半个月吗?
还非得报复回来!
真是烦人的很!
一想到自己之前趴在床上度过的那段时间,容璟砚就气得想打人。
陆淮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把脑袋往容璟砚那边伸了伸。
容璟砚有些无语,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一边去!”
他说完,不等陆淮渊反应,也转身下楼。
陆淮渊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气性真大。”
他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陆淮渊收回视线,正准备跟上去,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小渊,你在这嘀咕什么呢。”陆湘宜走过来,开口问道。
陆淮渊:“没事。”
陆湘宜看向他,语气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把容先生惹生气了?”
她这刚一出门,就看到容璟砚打了陆淮渊一巴掌,给她看得有些发懵。
容璟砚待人和善,平时连重话都不说一句,那是根本不可能跟人动手的。
若不是陆淮渊真把人惹急了,对方又怎么可能打人呢!
思及此,陆湘宜有些语重心长地劝道:“小渊,容先生毕竟是客人,还是你邀请来的,你行事还是要注意些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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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先生性子温和,你有事跟他……”
“停!”
陆淮渊及时开口,打断了陆湘宜还没说出口的话。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跟先生开了个玩笑,他也没有生气。”
他有些无奈道:“所以我的姐姐,麻烦你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吗!”
还真不是他说,这文人都这么擅长脑补的吗?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就离谱了!
陆湘宜的脑补被打断,但他看向陆淮渊的眼神,还不免有些怀疑。
毕竟她觉得,她想的也没有错呢!
陆淮渊感受到她质疑的眼神,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陆湘宜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
陆淮渊右手食指微微弯曲,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对着陆湘宜状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便迅速撤离了现场。
留在原地的陆湘宜,一脸懵圈。
她刚才是不是被鄙视了?
陆淮渊刚才是不是说她脑子不好?
淦!
陆湘宜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双手叉腰,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陆淮渊!”
陆家的小洋楼里,顿时响起了陆湘宜夹杂着怒气的声音。
正在客厅吃早餐的容璟砚,不由得一个激灵。
他抬头望去,似乎想要确认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他身边的陆知年和陆时骁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老爷子甚至还给他夹了一个包子,并叮嘱他多吃点,但对楼上发生的事情那是一点也不关心。
容璟砚虽觉得疑惑,可也不好多问,只能继续吃饭。
而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才从陆湘宜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陆淮渊’自小,就调皮捣蛋的很。
今天去陆湘宜屋内逛一逛,明天去陆时骁房间里转一转,后天再去老爷子那搞点破坏。
‘陆淮渊’基本上是走到哪,都得惹点事情出来,家里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怒喊他的名字。
所以,陆家人对这些那确实是习以为常了。
他们偶尔还会去‘陆淮渊’的‘犯罪现场’看戏,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容璟砚也没想到,事情的背后,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原因。
所以后来,他拿这件事,还狠狠笑话了陆淮渊一顿。
容璟砚一时得意,完全忘了对方那‘睚眦必报’的本性。
而陆淮渊当时确实没有什么反应,甚至略微显得有些腼腆。
不过事后,容璟砚只想说,他可能真的想死。
至于他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半个多月没出门这些,也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