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的眼神变得锐利。

"那肯定是你们公安的人吧？藏了什么？"

冯瑞吐了口气，整个身体放松，就像是进入战斗准备状态的信号。

"那是公安的六科，不是我所在的九科。你也知道，公安的各个科室都是独立的。我也不知道六科在那里做了什么。"

冯瑞重新开始走动，然后经过陆帆身边。陆帆转头开口了："白宇。"

冯瑞停下脚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两个！？是克隆人吗？还是来自另一个次元的家伙？"

冯瑞用问题回答了陆帆的问题："你接触到他们了吗？"

"14岁的那个只是个小孩！但17岁的那个不一样。"

陆帆在云舒的家里私底下调查了电脑屏幕上显现的人。在公安的冯瑞到来之前，他已经将屏幕内容切换成了其他的东西。

陆帆回忆着远远地通过军用双筒望远镜窥视17岁的白宇的情景。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对世界冷漠的孩子，和14岁时一样，但透过双筒望远镜与白宇的眼睛相遇了。

陆帆因为历经数不清的险境而享有敏锐侦探的声誉。面对持刀或枪的犯罪嫌疑人，他有时甚至需要拳脚相加才能将其逮捕。就是这样的陆帆，在面对白宇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只有我和局长两人知道他的事。"

"那现在加上我，变成了三个人。很好，有了更多分享秘密的人。"陆帆对于从冯瑞那里抢来的案件感到了一丝喜悦。

"我不知道你怎样找到他的，但这和你无关。"

"你见过他吗？"

冯瑞摇了摇头，看到这一幕的陆帆挤出一丝笑。

"我已经被那家伙认出脸了……你懂我要说什么吧？"

"……不会吧。"

"没错，就是那个不会吧。我和那家伙接触过。"

"……"

"所以告诉我关于那家伙的事！！"冯瑞走到擦身而过的陆帆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着。

"迟早我会向你发出召集令的。所以在那之前，你不要接触那家伙。"

"那就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

冯瑞和陆帆相互对视，随后陷入了一段沉默。冯瑞移开了视线。这意味着冯瑞的失败。

"你知道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吗？"

"哈？那不是讲撒旦诱惑了夏娃，然后夏娃和亚当一起离开了伊甸园的故事吗？"

"他就是撒旦。"

"哈！？你是想说他是恶魔吗！？"

"答对了一半……你去再研究弥尔顿吧。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冯瑞离开了陆帆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