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
应的父亲当年是他们部落里年轻一辈的拔尖者,成年后,应的父亲一直没有遇到心爱的雌性。
直到有一天,他们去别的部落做交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狐族兽人。
应父对那个狐族雌性一见钟情,对那个狐族兽人大献殷勤,很快就获得了那个狐族雌性的青睐。
应父留在了那个部落。
可没想到几年后,应父回来了,还带着年幼的应。
从应父口中得知,应父跟那个狐族雌性结为伴侣后,狐族雌性很快就为他生下了一胎,两个崽。
没过多久应父就在一次捕猎行动中受了伤,腿落下了残疾。
起初狐族雌性和她的另外四个伴侣还照顾着他,但时间一长,矛盾就越发凸显了。
其他几个伴侣嫌应父残疾,没办法捕猎,食物消耗得又多,就开始克扣吃食。
应父自知没什么贡献,也只能默默忍耐。
渐渐的他们越发变本加厉,而应父的两个小崽子也常常被其他哥哥姐姐欺负。
直到有一次,那正是一个冬天,两个小崽子被其他几个恶作剧的哥哥姐姐丢到河里。
不许他们上岸,还用树棍驱赶他们,让他们泡在冰河里游泳直到竭力。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其中一个小崽子已经因为力竭而淹死在河里了,另一个被救上来后也生了一场大病,那个活下来的就是应。
应父再也无法忍受,他选择带着应独自穿越森林,逃回了部落。
回到部落后没几年应父也病死了,只剩下应。
应是吃着部落里的公家饭长大的。
部落里的兽人都说,他跟他父亲当年一样英勇,是个厉害的兽人。
“他好惨啊。”伊依听完,觉得这不就是标准的凄惨身世吗!
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
而那个治愈他的人,现在,出现了!
-
“快让让!快让让!”
这天下午,外出狩猎的部队回来时引起了一片喧哗。
一个浑身是血的兽人被抬着去了椿的医馆里。
“桦被两角兽给顶到了!椿你快给看看,他还有救吗?”
椿被人连拖带拽的从外面拉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皮肉翻飞的兽人,她也心惊肉跳起来。
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不是觉得场面血腥可怖,而是这个兽人恐怕......没救了。
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检查伤患的情况。
伤患现在意识清晰,只是脸色和嘴唇都因为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
椿依照自己的经验给桦做了伤口的处理,外敷内用的草药能用上的都用上。
椿擦擦汗,对桦的父母道:“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桦的伤势太重了,恐怕......”
桦的父母直接一个哆嗦,差点坐到地上,他们嘴里念叨着,“兽神保佑,兽神保佑。”
族长看了桦此时的情况,“那就准备准备,向兽神祈愿祷告吧!”
每当遇到这种无能为力的危急情况,他们都会向兽人祭祀祈福。
愿兽神保佑,不要带走桦的性命。
“好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桦的父母踉踉跄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