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礼给钟意安排了先去沐浴,准备了新的道袍。
认真沐浴洗漱后的钟意,有一种慵懒的感觉。身上有出尘气质的道友不少,像钟意这样什么都看淡的道友,确实少见。
东方礼在书房请钟意品茶赏月,还准备了一些小食,聊一些自己的见解,聊聊他们的道以及钟意的养剑法门。聊得差不多了,东方礼关心起钟意上山的意图。
东方礼:“钟道长,今日上山是为何事?”
钟意:“寻旧友。”
从东方礼那里套出,现在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玄界和冥界之间的时间比变了。
东方礼:“这旧友没见到?”
钟意:“未可,门童不知其人。”
东方礼:“钟道长寻何人?”
钟意在师门中随意挑了最低调的六师兄说道:“独孤濯。”
东方礼放下茶杯,这个人确实鲜少有弟子知道他的名讳,后山的守门长老,去到最远的地方便是小屋门前的池塘,沉默寡言,坐那垂钓可以坐上好几天。这也是东方礼一直不太理解的地方,外婆是怎么看上他的?因为此人正是他外公。
外公居然有旧友,这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这个人看上去,比他都年轻,从他有记忆起,外公就没下过山,别说下山就是那个小屋方圆百米的范围都没怎么出去过,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旧友?意念神游?
钟意不知道东方礼在想什么,可能在回忆是否有过这么一个人吧!
又是这种监视的感觉,钟意向外看去,感知也好,视觉也好,那个方向,没有东西。
修为会被压制,可神魂不会,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躲过他的神魂探查,他本就是以魂体修行为主,精神力远比其他修士更胜几层。
如果这个窥探,监视他的人不在这方世界?又或者在某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比如秘境,洞府,借着世界之力构建的小世界……
东方礼走神,钟意也在走神。
手上断掉的半截红绳,钟意把各种命书都翻了也没有找到另外半截红绳主人的下落。
有点可怕的想法在钟意额头上冒出,自己也被这可怕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钟意回过神,东方礼有些抱歉,是他先走神的,给钟意续了茶,问起了独孤濯往事。
师兄实在低调存在感也低,只能说个一两件小事出来证明他确实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