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思说可以为米莎修复灵魂时,辉在内心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辉释放出了他的领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沙漠中,凭空浮现出了一座宫殿。
“请随我来吧。”辉伸手示意洛思跟他一起进入宫殿。
洛思好奇地看着宫殿,对于进入辉的领域,她并不担心,因为圣阶领域困不住她。
走到宫殿的大门外后,洛思伸手触碰了一下,发现是实感的。
“这是真的!?”洛思很是吃惊。
她原以为辉凭空变出一座宫殿,是类似幻术的物品,可以仔细感知和触碰后,才发现这座宫殿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真的,但也是假的。”辉一边缓步走进宫殿,一边触摸着通道内的墙壁说道:
“「梦魇」权柄可以将梦中的物品在现实当中具象出来,当你相信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可当你坚定地认为它是假的……”
说着的同时,辉的手臂突然就穿过墙壁,像是伸入水里一样。
“它就是假的!”
洛思听到后更加惊奇了,她也想学着辉一样用手穿过去,可无论她怎么集中注意力认为宫殿是假的,都无法穿过去。
“咦,不行啊,怎么会这样。”
辉走在前面,说道:“你看到、触摸到,就是感知到了。即便你知道它是假的,可是只要你感知到它,它就存在了。”
洛思愈发疑惑,收回手臂,闭上眼睛,再次伸手出去,可还是碰到墙壁了。
“你骗我!”洛思有些不满。
“我没骗你。”辉又道:“你闭上眼睛,也没触摸到它,但是你心里已经默认那里有一堵墙了,还知道它大概距离自己有多远。因此,它就存在了。”
“我不信!”洛思开始较上劲了,“按你这样说,我根本就无法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让第三个人来观察就可以证明了。”辉看向跟在后面的金属圆球,说道:
“你闭上眼睛、关闭感知向前移动。我会在你前面具象化出新的墙壁,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它会在哪里出现,所以它就不存在,于是你就撞不到它。而这个过程,那位十六主教都可以观察和证明。”
“咦,这个可以。”洛思也看向金属圆球,说道:“来试试?”
一直默默观察的卡里恩沉思了好一会儿后,答道:“可以!”
对于辉这个能力,卡里恩也感到很好奇,因为这太唯心了。
虽然在魔法世界较真唯心还是唯物有些可笑,但像「梦魇」权柄这样靠想象就能影响现实世界的能力,卡里恩还是第一次见到。
卡里恩的「逻辑」权柄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能力,但那只算是幻术而已。
洛思听到十六主教同意配合测试后,便闭上眼睛,关闭感知,缓缓向前。
卡里恩为了让这个测试更有参考意义,传送了一块小石头在洛思的肩膀上,然后静静观察着。
很快,辉在洛思的前方凝聚了一堵墙。
毫无所知的洛思径直地就穿进了墙里,仿佛那堵墙完全不存在。
然而奇怪的是,卡里恩放在洛思身上的那块石头,却是撞到了墙,往后掉落。
听到石子掉落的声音时,洛思下意识睁开眼睛。
然而这个时候她还尚未完全穿过墙壁,因为看到墙壁,所以它立刻就变成真实的,把洛思直接卡住了。
当然,这堵墙并无法困住洛思,她只需要将身躯雾化,从虚空绕过即可。
“有趣,真有趣!”洛思这回相信辉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