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我有点儿渴,我去喝口水的,一会儿走了,你喊我。”
她找了个理由跑了。
夙柔瞧见宫煜坐在马车上喝着水,背着手走上前去,“给我也喝一口呗。”
宫煜将水袋递给她,“方才夙少将军同你说了什么?”
她笑了下,仰起脖子,没对着水袋,喝了一口,有两滴顺着她的下颌滑了下去,大冬天的,这水袋里的水都冰的她牙哆嗦。
“我得提醒你一下,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
宫煜的手伸了上来,粗粝的指腹狠狠蹭了一下她的下颌。
宫煜说,“我又不是没碰过你的嘴,这般嫌弃我。”
夙柔蹙眉,将水袋扔给他,“光天日之下调戏我,羞不羞??”
她愤愤转身离开,看来宫煜这儿也叫她好不安稳。
她听到身后传来了宫煜的笑声,她更是羞耻至极,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他们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夙柔和夙迟还没进城门,大老远就瞧见夙万披着披风站在城楼上冲他们挥手。
“阿柔!”
夙迟说,“阿爹有一阵没见你很是想念。”
夙柔说,“我也想阿爹了,这个时辰,城内的百姓应该都回去了吧?”
他们在城门下停了下来。
夙柔翻身下马就被夙万给抱在了怀里。
“这一阵跟着你三哥在外面一直奔波,累了吧?阿爹方才叫府上的人给你备了饭菜,你回去要先沐浴还是想先用膳?”
夙柔说,“想吃京城的桂花糕。”
夙万笑得不拘小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阿爹也给你准备了,走,阿爹给你牵马。”
夙柔回头看了一眼夙迟和宫煜,只见夙迟摆了摆手示意她就先跟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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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柔的余光突然注意到城门口的悬赏通缉令上贴了一张明黄的告示。
她眼睛一向很好,远远的就瞧见上面写着寻医的告示,这种纸,是宫里才能拿的到的。
她没细看,但大概意思是需要找一个能解蛊的大夫。
具体是救谁,上面也没有明确说明。
夙柔明知故问,“阿爹,宫里有谁中蛊了么?那张告示上写着若是能解蛊,赏黄金万两……”
这样的口吻,是皇帝无疑。
只有皇帝才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口吻。
夙万牵着马走在前面,“噢,太子不知道去了什么脏地方,身上被人趁机下了蛊,到月圆十五身上万般痛苦,皇上现在急的全天下找能够解蛊的人。”
夙柔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虽然如今谢渊已经跟废太子没什么差别,但皇帝肯昭告天下找大夫过来给他医治,就说明还是在乎他的。
谢渊身上的蛊是当初那个老太婆下的,她突然也有点儿担心真的会被皇帝给找到能解蛊的人……
夙柔回府,吃饱了饭,去沐浴 换上新衣服。
带了两个丫鬟过去给苏氏请了个安才回去休息。
天都没亮,她的房门被皇城的禁卫军给强行破开。
一个穿着道观衣服的老头手里拿着一个发绿的罗盘,指着刚被声音惊醒,一头雾水还在床上躺着的夙柔说。
“皇上,贫道罗盘显示,此女便是暗地里祸害太子殿下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