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看来安德烈没骗她。
夙柔又问,“为何你们村子里其他人没事?就只有他们喝了村子里的井水?”
男子摇头,“对,村里的男人们在地里干活,家里的娘们煮好饭就带着孩子们先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媳妇儿孩子都被毒死了,后来村长调查出来他们中毒的原因是用了村子里的那口井,所以我们就没敢再吃了。”
“把中毒了的人都放在地窖,但这天儿热,不出七日就开始腐烂了,村长又怕这件事会被传到城内去,就叫我们村子里的男人们都不往外说,有些吃饭晚还没动筷的娘们跟孩子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但现在也是都只窝在家里不让出门了。”
这样的事情,跟安德烈跟她说的差不多。
夙柔说,“你们怎知给你们下毒的人就是大漠人?又为何瞧见我那日在河边喝水,就把我抓起来关了进去。”
“那日那些大漠人进村的时候,是村长带着我们接待的,他们出手阔绰,我们村儿来的外人就只有他们,偶尔倒是有几个赶路的,但也只是喝口水就离开了,没有机会下毒的,除了那些大漠人!”
夙柔眸色沉了沉,“那大漠人,到村子里来的的时候,还做了什么?”
男子摇摇头,“没了……他们吃了我们村子的东西就离开了。”
安德烈说,“他们应该就只是这个目的。”
夙柔说,“那帮人既然目标是这个村子,那么定然会在附近安营扎寨观察着村子里的变化。”
男子看着夙柔,低声哀求的说,“能不能放了我们?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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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夙柔能够从这里逃出去,这男子多少也意识到她并非寻常女子。
夙柔说,“还不能放了你,帮个忙呗,帮我做个人质……我要进你们村子一趟。”
夙柔叫男子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拿着刀挟持着男子朝着村子走去。
他们很快就吸引到了那些个村子里负责巡逻的人。
夙柔手中的刀,是安德烈的,用起来有点儿不顺手,沉甸甸好不自在。
要是一个不留神,那锋利的刀刃儿就能划破这男子的脖子。
“快来人啊!昨日那个逃走的女子自个儿回来了!”
那巡逻的人大喊一声,村子里其他人很快就吸引了过来。
纷纷拿着家伙就从自己家冲了出来。
可瞧见被夙柔挟持到的那个男子的时候,都愣住了。
夙柔说,“我无意伤害你们,希望你们能把地窖的那些尸体都搬上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个两个都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那地窖下面的尸体,都是我们自家人,你想干什么?”
人群突然分开,自动让出来一条路出来。
昨日那个村长杵着拐杖缓缓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丫头,我们也不想伤你,地窖的那些尸体,我们可能就这么搬出来!”
夙柔拽着手底下的男子将他往后一扔,男子稳稳被安德烈接住。
夙柔大步上前,手中的刀抵在了村长的脖子上。
“现在呢?”
“村长!”
这老头儿一看就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夙柔省去跟他们多说什么,直接动手更方便。
“你!你是何人?来我们村子调查的官儿?”
夙柔说,“非也,我们不是调查案子的,是过来叫你去衙门报案的,你们若是继续隐瞒下去,对你们也没有丝毫好处,那些人要对你们屠村,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还是早些上报,让衙门保你们平安,更何况,就算是按照南国的律法,你们私藏尸体,也应当判个耽搁办案的罪名。”
村长的白胡子微微皱起,“我们不是没有报过官,可那荆州城内的衙门压根不管事儿,新上任的荆州刺史也只是个混账东西!村子里的人不是我们杀的,若是让此事传到荆州,他们定然会因此而断定人是我们杀的。”
夙柔愣了一下,荆州刺史?那位江大人?
宫家挑选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混账吧……
夙柔放开了村长,“去上报,你们一直藏着这些尸体,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若是不管,我管。”
这事儿得让宫家的人注意到大漠东部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