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金超大喜过望,自然又是无数钱财送出去。
金超兴奋地返回猫耳山,一心等着招安。哪知年前等到年后,却是再无消息。
直到了三月底,常守义带人来到了猫耳山。足有一百多人,皆是百姓打扮。这些人非常沉默,根本不与寨中任何人搭话。而常守义也不提招安之事,只让他派人守在山口,等候大批马队。
四月初三,果然有大批的马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猫耳山。许是不知猫耳山奇异,一头扎进了山里。山里大雾弥漫,根本看不出十丈之外。又无向导引路,很快就迷失了道路。
大群的战马,穿梭在山谷之中,稀里糊涂地东拐西绕。没多大功夫,马群被谷岔分割,分散得到处都是。若是没有大雾,也能很快找回。但偏巧这里雾气弥漫,不知不觉战马已不见去向。
而金超的任务,就是带领他的喽啰,盯着这些马去了哪条山谷,然后报给常守义。
后面的事情,都有常守义指挥,金超并不知情。
“马匹拐入岔道,押送的禁军没有发觉吗?”秦重问道。
“雾气太大,根本看不远。而且山里岔道太多,七拐八绕的。只有出了山,才可能发觉少了。”
秦重点点头,认可了金超的说法。他刚才已经看过,山谷里雾气涌动,的确是遮挡视线。马匹拐入岔道,想及时发觉是不可能的事。况且,秦禹田当初押送战马,为节省粮食,所带的人不算多。
两都骑兵一百人,再加上牧马厢军两都一百人。总共二百人,押送五百匹战马,还带着大量的马料粮草。若寻常时候,自不会有什么麻烦。但遇到山谷又是大雾,必定照看不过来。
这种情况下,丢失战马简直必然之事,何况,还有人暗中打起了偷马的主意。
“那些马去了哪里?”秦重问道。
“只知被常守义带走,去了哪里却不知道。”金超老实回答道。
“鄜州。”秦重站起身,慢慢走到了窗口,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按照金超的话分析,战马被偷之事,乃是精心设计的一个局。有人早知道送马之事,甚至送马的时间路线,都清清楚楚。
“高庆是什么人?”秦重没有回头,忽然开口问道。
“他是常守义的人,留下善后的。”金超看着秦重的背影,说道,“一共留下了三人,个个都是神射手。尤其是高庆,能开三石硬弓。也是他,帮我们挡住了禁军。”
“哦?”秦重回过身来,问道,“他是如何挡住的?”
秦禹田出了山口,自然会发现战马丢失,又岂能不回来寻找?就算猫耳寨隐蔽,也一定找得到。如今猫耳寨完好无损,想必禁军当时没有杀到这里。甚至,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
“马队刚出了西边山口,高庆等人就占据了高处。”金超说道,“西边山口,比东边更险要,两具弓箭就能封锁了山口,要不拿人命堆,别想冲进来。”说到这里,金超声音里竟透着兴奋。
“是吗?”秦重不置可否,但心里想着,干掉弓箭手,冲进来还不容易?但是很快,他想到了高庆,这是一个能开三石弓的猛人。有他的硬弓压制,禁军的箭矢根本射不到他跟前。
光挨打不能还手,这仗打得得多憋屈?他都能想象得出,当时他爹肯定是暴跳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已过去多日,高庆为何还留在这里?”秦重又问道。
听到秦重这个问题,金超脸上一阵色变,很不自然地低了头。过了片刻,才抬头说道,“他们推测,禁军丢失了战马,必定还要再次补充。他们等着这里,就是等下一拨送马的消息。”
“嘿。”秦重都逗乐了,这帮贼子真是好大的心,不担心围剿,更惦记上了下一拨。
“对了,这里有信鸽,他们带来的。”金超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说道。
“信鸽?”秦重咂咂嘴,心道,通讯够先进啊,连信鸽都用上了。问明了鸽笼所在,秦重让郎宗瑜去看看。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些人都逃走了,信鸽估计不会留下。
不大一会儿,郎宗瑜回到了木屋。鸽笼倒在,鸽子却没了踪影,这与秦重估计的一样。郎宗瑜上前一步,靠近了秦重一摊手,只见他的掌心里,托着一个寸长的竹管。
“这是?”秦重认得,这是绑在鸽子脚上的竹管。小纸条写上消息,塞进竹管,就可传递消息。
竹管里空无一物,消息早已被人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