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上,良久不说话的贾张氏,一直偷听秦淮茹与易中海商量的话。
她在炕上翻转下身子,扯起嗓门说道:“必须要让张家都出点血,我儿子东旭死的太冤枉了。”
“张家的大小子,要是不在厂里抓东旭跟棒梗,我儿子也不会死在劳改农场。”
“说不定,今年春节的时候,东旭还能跟我一块包饺子呢。”
秦淮茹挺着隆起的肚子,摸着肚皮,“放心吧,妈!我就跪在张家的门口,求他张家的人。”
“张耀宗跟薛苗也是从农村来的,他们心肠软着呢。”
“我带着小当往他家门前一跪,我不信他家还坐的住。”
贾张氏猛地想起贾东旭,又抹起眼泪,“对,就这么干。”
“我可怜的儿子啊!”
“老贾啊老贾,你在那头对咱儿子好点,保佑咱儿子升官发财。”
易中海可不乐意听贾张氏叫魂儿,又对秦淮茹说了一声。
“你先去,带着小当,最好也有棒梗。”
“等张家的人出来之后,我再去帮你助阵。”
“到时候,咱们全院的人,都站在你这边,他张少武非得帮东旭,讨一个说法不可。”
“他要是不帮,戳穿他的脊梁骨。”
秦淮茹戚戚然点头,再次挺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右手牵着小当,从屋里走出去。
她准备去前院的时候,又拧了一把小当的屁股,疼得小当哇哇乱叫。
“妈···我疼。”
秦淮茹哪管小当疼不疼,拽着小当走到前院,就见阎埠贵从屋里出来。
“淮茹,你这是干啥啊。”?
“带着小当,去派出所把东旭的骨灰领回来。”!?
秦淮茹脸上淌着两行清泪,谁看见都得说一句,真他妈可怜啊。
阎埠贵见秦淮茹没理他,而是径直朝着前院张家的门口走去。
秦淮茹心里嘟囔着:“贾东旭的骨灰,能值几个钱。”!
“少武!我求你了,帮东旭一把吧。”秦淮茹娇娇弱弱的往张家的门口一跪,扯着嗓门哭喊。
“东旭死了,我家真没法活了。”
“我给你磕头,我给你们全家磕头了。”
秦淮茹哭丧似得嚎啕,又伸手按着小当的脖子,让小当也磕头作响。
屋里的薛苗与张耀宗,听见动静,立即从屋里出来。
那秦淮茹的嚎啕声不小,全院不少的人,都聚在前院子里。
“淮茹!你这是干啥呢,赶紧起来。”薛苗伸手去扶秦淮茹。
那张耀宗是个爷们儿,知道自己没法伸手去扶,不过嘴里也说着。
“淮茹!你家东旭的死,跟我大儿子可没关系。”
“派出所的人也来了,大伙都知道,东旭是偷狗得狂犬病死的。”
“您跪在我家门口,这算怎么档子事儿啊。”
“叔。”秦淮茹俏脸淌泪,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东旭的死,跟少武没关系。”
“可您说,东旭这一走,我家就没顶梁柱了。”
“我肚里要不是还有个孩子,我也去北海投湖,跟东旭走了。”
院里人听着秦淮茹的话,也都觉得她家真的可怜。
现如今,在这没吃没喝的年代,家里要是少了一口正式工,日子确实艰难。
“耀宗!你们家儿子有出息,就帮淮茹一把吧。”
“是!你大儿子现在是轧钢厂的副科长,咱们院里最大的官,他能跟厂领导说上话啊。”
“我要是领导,绝对帮淮茹一把,这一家真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