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张少武眼瞅着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从家里提溜二斤松子、榛子,就往后院走去。
冬天上班的人早,张少武到后院的时候,就看见聋老太太去倒尿盆回来。
“哎呦!这么好的松子,在四九城可不常见。”聋老太太盯着他手里的东北干货。
“这是你爸,让你送过来的吧。”
聋老太太刚想伸手去拿,张少武将那东北干货往身后一藏,“您干嘛啊!我爸可没当你是老张家的老祖宗。”
聋老太太眼角狠戾的剐了他两眼,“我是这院里,年纪最年长的老人,一大爷都得管我叫老祖宗。”
“你回去问问你爸,他敢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打住!”张少武嘴角带笑,“要是别的老人,我也就尊老了。”
“可是,倚老卖老的人,我张少武从来不惯着。”
“您甭让大伙的尊重,当成您吆五喝六的资本。”
“再者说,您是干嘛的!年龄大就想为所欲为,抢我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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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眼看倚老卖老不管用,可心里眼馋张少武手里的榛子,搁在以前她也吃不着。
“不给我吃!?一会儿,娄晓娥也得给我乖乖拿过来。”
她嘴里嘟囔的声儿很小,可张少武的耳朵又太尖,他回看聋老太太一眼,门都没敲,进了娄晓娥的屋子。
一进屋,娄子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