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破落村庄,奇人怪棺(2 / 2)

四年前,村里的二愣子,说他在乱葬岗月亮底下瞧见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人影。

村里李大娘家的黄犍牛打到荒山吃草放牧,不出一个时辰,体型偌大的黄犍牛轰然倒地,报备完官府,全村人眼巴巴等着吃牛肉,剥开牛皮,却未发现一滴血液。

正值青壮的黄犍牛,已然被活活吸死!

三年前,已经死了两个多月的王大头突然返家,四肢僵硬目光呆滞,只认得自己不会下崽的老婆。

原本是村头有名悍妇的王大头老婆,却连吓的跟个鹌鹑一下,瑟缩在门内,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下。

两年前,不知是何物,在张乡绅蹲茅坑时被抓烂了半边屁股。

紧接着,便是村中青壮少年因各种意外接连死去。

神神叨叨的祭司,口吐白沫倒在祭坛上边,说此地又有凶神出世,不宜继续逗留。

乡绅召开大会,决议特地将此处情况汇报于上级,可兴师动众赶赴而来的官老爷,看来看去也未曾发现任何端倪,只得乘兴而来而来败兴而归。

几次之后,不胜其烦的官老爷警告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视府衙为自家后院的一群乡绅代表:若再敢信口雌黄,假借鬼神之名糊弄本官,定要将你们这群刁民痛打五十大板,然后丢入大牢要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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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年鼎盛一时的锁儿郎十室九空,村民接连搬走。

仍有不信邪的光棍恶汉,手持木棒,坐等揭破由人假扮邪祟,趁机取人性命谋其家产的歹徒。

可架不住夜夜指甲挠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和那推门之后又鸦雀无声的寂寥恐怖,最后灰溜溜跟在大部队搬迁的尾声,悄然离开。

终于,昙花一现的锁儿郎,重新陷入寂静。

姬旦收回心思,抖了抖手中地图,看向身边高出自己两个脑袋还不止的渭源驹:“怕了?”

渭源驹正低头啃食脚下枯草,听闻姬旦调笑,抬起头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跺了剁脚掌,低下头不肯搭理这个窝囊废。

本来,按照老子的脚力,区区二百多里地,在今连一更时分就可到达,可摊上你这个连驴估计都不会骑的货色,害我白白辱没了千金难买渭源驹的鼎鼎大名!

————

月冷如霜。

村头西北角荒山山顶。

有一女子盘卧于青石之上,纵观腰身如夜空弦月,线条起伏婀娜多姿,勾勒出令人心神荡漾的优美曲线。

视线下移,从裙摆薄纱当中隐约可见,那一双并拢起来的纤纤玉腿白璧无瑕。纵使那天底下最为柔顺光滑的丝绸锦缎,也不及其万分之一的细致柔顺。

视线不断上移,只见此女白皙的左手撑在腮边,右手手指如青葱一般圆润修长,正捻动额角青丝。

冷漠疲惫的眼眸看似在凝视着当头寒月,可迷离的眼神却不知,漂泊到世人从未知晓过的哪处天涯海角当中。

如扇一般修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眼眸颤动之间一抹暗金色的眼影映衬出高贵冷艳的幽光。

如是在这荒凉萧瑟的旷野当中,涌起一团厚重的浓雾,她的前尘过往悉数遮掩。

生得竟然是一副冰肌玉骨冷艳无双,上品之相!

而在青石旁边,放着一口血红色的木棺。

似是这填在棺椁当中的尸体,没有随时光流转化作一捧平平无奇的黄土,反倒是在死后不断膨胀,竟然将这棺椁榫卯交接之处不断撑起,几欲破棺而出。

月光如水倾泻满地。

阵阵涟漪从天幕之中,不断牵引到棺盖之上。

淙淙黑血顺着缝隙不断流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慵懒神秘的女子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