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截断戟只是佯攻,那挂在剑锷之上的前半截断戟,才是真正的杀招!
果不其然,就在黄飞虎抓住断戟,刚往上一抬,还来不及往下一甩之时,主动丢掉断戟的武吉,再次向前迫出一尺!
四尺变三尺!
人之双手,如是看家护院的两扇房门!
右手握着重剑,左手握着断戟。
两扇房门大开,已然来不及回防!
可即便是落入陷阱,明知自己结局只有死亡的猎物,也会在临死之际,和那狡猾的猎人,做出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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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剑此刻已经来不及回防,唯有手中缴获而来的断戟,还有希望能够扭转败局!
于这电光火石间,做出判断与抉择的黄飞虎,手握断戟朝武吉面门横扫而来。
可这一切似乎都在武吉的预料当中,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后生可畏!
只见这武吉特意空出来左手,一把抓住黄飞虎手握重剑的右臂肩吞,配合刮在剑锷之上的右手一齐发力,带动整个身体险之又险的避开横扫而来的断戟。
已经来至黄飞虎身后的武吉,反手握住断戟,以卜字侧枝抵在后者咽喉之上。
尽管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可还是快不过这重剑激发而出的剑气。
那些飘荡在空中的沙土碎石,如是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穿过护罩之时瞬间击碎甲胄,刮蹭在皮肉之上,如是千刀万剐。
此刻浑身衣衫狼藉不堪如是乞丐,血肉模糊如是酷刑之下的罪犯,全靠一点信念才勉强支撑到了现在的武吉,连脚步都有些站立不稳,但也足够在倒下之前,隔开黄飞虎的咽喉!
“只有猎物在捕猎之时,才会露出它的破绽所在!”
话音未落,只听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哦,那你看咱俩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此时,武吉这才反应过来,一柄周身赤红的狭刀,不知再何时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要不要和我比一下速度?”身后那人语调淡漠:“看是你先割开黄飞虎的咽喉,还是我先割开你的咽喉?”
“我看还是算了!”此刻的黄飞虎丝毫没有被挟持成为人质的觉悟。
转而指点起武吉此番的排兵布阵之法。
以姬鲜与姬旦乘坐的马车为中心,然后整整一百人,向前后分散开来。
抽调十人,分为两组。
第一组在十里开外,第二组在五里开外,消息每隔半个时辰回传一次,做刺探敌情,观察官道两侧有无设防之用!
然后抽调三十人,前十人为一组,距马车中心三里。
后二十人为一组,距马车中心一里,做殿前先行之用。
继续抽调二十人,其中一组时刻拱卫马车中心。
剩下一组,遇到突发状况,可做驰援前后方之用。
武吉亲自统率三十人殿后,以作拖延追兵之用。
而剩下的十个人,亦分前后两组,与之前布防相同,做掩藏行军路线,观察有无追兵奔袭而来之用。
分析完武吉排兵布阵的黄飞虎爽朗一笑:“像你这样,未来有着无限可能的后起之秀,若是折损在张奎大人的手里,那该有多可惜啊!”
没错,此刻持刀抵在武吉咽喉上边之人,正是朝歌驻守张奎!
说完黄飞虎拨开武吉手中断戟。
因为断戟之前,还有一柄白色反刃狭刀,挡在自己咽喉之上。
无论武吉怎么比,都是必输无疑,都是必死无疑!
“欣赏归欣赏,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到这里黄飞虎话音一转,指向那帏紧盖的马车:“你们可以走,姬旦必须留下来!”
黄飞虎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四公子,随我返回朝歌去吧!”
而姬旦的声音亦从里边传了出来:“若是我不肯呢!”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黄飞虎手握重剑,小心翼翼挑开马车帏裳,看向车厢当中说话之人,随即面色一变。
收起狭刀的张奎,好奇上前一看,顿时哈哈大笑。
好一招。
偷梁换柱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