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商人重利的市侩与狡诈早就深深刻在了他的骨髓当中。
“那,那是当然!”示敌以弱故作大方的崇侯应彪指了指身边众人:“若是大将军不弃,小王愿意将这剩下足有四百多步兵全部割爱,当作我对四公子唐突无礼的赔偿,不知这个提议如何?”
哪知南宫适并不上当,冷笑一声直接揭穿崇侯应彪藏在言语当中的陷阱:“我要这几百个酒囊饭袋做什么?”
崇侯应彪心中一沉,可脸上仍是疑惑不已的模样:“那不知大将军想要些什么东西?”
南宫适一指那地上横七竖八的骑兵尸体,还有那大猫小猫两三只活着的骑兵:“无论死活,整整两百套骑兵甲胄,我要了!”
崇厚应彪拢在袖中的双拳骨节噼啪作响,可很快他就释然开来:“可以!”
见这崇侯应彪如此能屈能伸,剜了他的心头肉居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此子若是成长起来,以后即位北伯侯,怕是留下了一个泼天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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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眼光远比姬旦更加长远的南宫适再一次动了杀意,可奈何姬旦已经有言在先,自己也不好违背,思来想去又心生一计:“等等!”
崇侯应彪神色一怔:“大将军,你······”
“我还要战马!”南宫适主动激怒崇侯应彪:“活着的战马,死了的战马,我全要了!”
此举,不单单只是剜了崇侯应彪的心头肉,那直接是在割他的心尖肉!
可崇侯应彪也绝非泛泛之辈,只见他低下头来咬紧牙关,随后抬起头来,任由嘴角血丝蔓延,竟是直接指挥起了手下士卒:“来人呐,帮大将军分割战马马肉!”
崇侯应彪越是这样表现,南宫适就越想杀他。
而崇侯应彪也知道,只要自己不触犯姬旦留给他的那条底线,任他南宫适本事再大,也杀不了自己!
眼见骑兵甲胄还有那战马归属划分完毕,心中杀意更盛的南宫适又说道:“等等!”
已经失无可失的崇侯应彪这次格外大方,直接问向南宫适:“只要小王现在有的,大将军尽管开口就是!”
南宫适森然一笑:“我要你的衣服!”
崇侯应彪心中杀意更盛,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哦?是小王这件华服嘛?”
“不,是你身上穿的所有的衣服!”
片刻过后,一个赤条条的肉球展露在南宫适眼前。
伴随着众人的起哄嗤笑,笑面不改的崇侯应彪,就这样光着屁股潇洒离去。
“整整两百套制式精良的骑兵甲胄,一百四十多匹战马,被风干腌制起来五十多匹战马马肉!”众将领回想起昨日情形仍止不住的一阵大笑:“还有那两颗肉球一样的屁股!”
“这一切可都是托了您的福气!”众将领起哄不断:“就为这个事,咱们还得再敬四公子一碗!”
三碗马奶酒下肚只觉酣畅淋漓痛快不已。
若不是那大喇叭副官从旁阻止,距离感被无限拉近的将领,不差点就要和姬旦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最后几位将领起身,约好等回到西秦雍州之后,再一醉方休的约定之后,这才回到他们的座位。
“我看那崇厚应彪,经历此挫折之后,定是一位人物,四公子不可不防!”
“瞎操心什么?”大喇叭副官将一位酒意微醺的将领拉回座位:“崇侯应彪带着上千人都没能留得住四公子,还怕他以后能反了天不成!”
就算他反了天。
只要我狭刀在手。
也能一刀。
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