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瓜。
感觉已经透过表象,即将要接触到内核本质的姬旦,这浓浓的吃瓜欲再也按捺不住。
而听到自己弟弟的询问之后,姬考陷入回忆当中,兴许是酝酿措辞,又或者是感怀从前,半天时间这才说了句:“整件事情,要从你十一岁那年开始说起。”
姬旦今年十八岁,而长兄姬考年长自己六岁,已二十有四。
而姬考口中的姑娘,则又年长姬旦三岁,今年二十有一。
放在这个平均寿命不过四五十年,十二三岁便可结婚生子,再翻一轮摇身一变都能晋级成爷爷奶奶辈的商朝,不消说长兄姬考与那位只在回忆当中的姑娘,就连姬旦自己都成了大龄未婚青年。
而事情的开端,要从自己十一岁那年开始说起,那便是七年前。
而恰恰,当今帝辛子受执政已有七载光阴。
突然,姬旦脑海当中如是一道雷霆闪过,当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向姬考:“难道你们······”
“没错。”姬考点点头,随即闭上眼睛轻声道:“就是那年,我们在朝歌相遇。”
随着姬考的娓娓道来,姬旦这才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在七年前,前任商王帝乙子羡病卒朝歌,由其子帝辛子受继任大商之主。
帝乙归天,帝辛执政,值此新旧政权交接之际,身为西秦雍州之主的姬昌,自是要协其余三大诸侯,入朝歌觐见新王。
为了试探新任商王对西秦雍州姬家一脉的态度,或者将自己当作下一任西伯侯板上钉钉的人选着重倾力培养,还是说料定朝歌权力交接,处于政权不稳的空当,牵一发动全身,不敢对堂堂西伯侯贸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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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那年,西伯侯姬昌一改之前不听宣不听调、刻意示弱边缘化、竭力维持双方平衡的生存方针,转而高调至极的将自己的嫡长子姬考一同带去上天玄州,入朝歌觐见帝辛子受。
至于,是这三个推测中的哪一个,又或者是这里边还有有更深层次的考量和谋略,姬考无从说起,
而能知晓其中真正内幕之人,也怕是只有奶奶太任和父亲姬昌,他们二人罢了。
闯过这龙潭虎穴的朝歌,笑脸相迎这不怀好意的王族。
本以为这场觐见,就此能够有惊无险收场的姬考,却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的单相思并不可怕,而真正致命的地方在于两情相悦。
姬考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能见到那位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姑娘。
而姑娘则是发疯了似的,恨不得天天都能陪伴在令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身边。
而这,才是最要人命的地方。
缅怀旧主帝乙子羡,再加初践国祚登庸纳揆,这场长达整整一月的觐见之旅,在两位情窦初开便随即坠入爱河的两位年轻人看来,不过是短短半天光景罢了。
临了分别在即,姑娘将视为相思之意的红豆玉簪送给姬考。
而姬考将自己的心头之好,一张名为“西楼”的七弦琴送给了那位姑娘。
自此,山高路远道阻且长,真应了那句,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二人只能用一封封书信,来寄托自己深切的思念。
而自那之后,在琴技之上颇有造诣,有“行云流水出神入化”赞誉之称的姬考,再也没有弹过一张琴。
异地恋?
还七年?
莫不成,是传说当中的七年之痒?
事情到了这一步,姬旦感觉自己的好奇心越发加重。
七年时间,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为何这段七年的感情,竟然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可到了这里,纵使姬旦如何追问,姬考都不愿再说。
“这七年时间,她的父母就婚姻大事不断暗示提点,可她还是一口回绝,而我自是将源源不断上门提亲之人全部拒绝,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