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瞧,呵,这不正就是申公豹嘛!
原来,这申公豹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冀州之中,可惜城防严密,这偌大的冀州既不让出,也不让进,最后没得办法,只能施展土遁悄然入城。
哪知人生地不熟,竟然钻进了一处人家的狗窝当中,可怜这申公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眼睛放绿光朝你炸毛低吼的大狼狗。
这申公豹害怕这大狼狗朝自己屁股蛋子来上几口,蹲在狗窝里边不敢动弹。
而这大狼狗也畏惧申公豹身上,那令自己格外心悸的气息,一直徘徊在狗窝外边不肯离去,真是月亮底下拿麻杆打狼——两怕!
结果,一人一狗就这样对峙整整一宿,最后因大狼狗体力不支四处找食,而不得不鸣金收兵,约定好来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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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申公豹也就顺着大狼狗留给自己的台阶,顶着大黑眼圈拔腿就跑。
呸,真是出师不利!
好不容易出了狗窝,一路兜兜转转,见这沿街巡逻盘查越发严密,东躲XZ半晌功夫,最后发现这处格外冷清的茶馆,里边居然还有一滔滔不绝说书人,索性喝碗茶水避避风头!
一碗茶水下肚,申公豹心定几分,就听那目盲说书人继续说道:“年轻时也曾云游四方。”说着指了指自己眼睛和耳朵:“这眼睛坏了,这耳朵就得比普通人好一点才能有口饭吃,客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见有人捧场,这目盲说书人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前几年游历到了冀州,城主苏护治理有方,城池运转井井有条,再加上这里物产丰富民风淳朴,便生了颐养天年的念头,哪知这才过了几年,就变天咯!”
“现在只盼着,这场风波早点消散,生意能够恢复往日模样,老朽再说上几年评书,积蓄一点盘缠,能够搬到文王西秦雍州麾下的西岐境内。”
“听说那里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官员体恤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不像这冀州,虽是北恒幽州境内第二富硕繁华的城池,可这天说变也就变咯!”
连续几碗热茶下肚,申公豹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嗝散掉脏腑里边的乏气:“我这一路过来,见这守卫军巡逻排查格外严密,敢问先生可知是什么情况?”
此言一出,当即印证目盲说书人先前猜测,这位客官果然不是当地人氏!
只见这先前还滔滔不绝大吐苦水的目盲说书人,却在此刻面露为难之意,一手捻住下巴上的山羊胡,一手拇指、食指,中指来回摩擦:“嘶,这,这,这······”
“我去!还有这种趁火打劫的方式?果然活到老学到老,今儿又被人上了一课。”
咬牙切齿的申公豹,从袖中掏出一把贝币放到桌上:“就当是交学费了!”
那目盲说书人之前还是格外为难的神情,在听到贝币落在桌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当即换上一张真挚淳朴的笑脸:“客官出手阔绰,老朽诚惶诚恐,在这里祝客官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步步高升婚姻美满,妻贤子孝儿孙满堂······”
说着便要将桌上的钱币悉数揽入怀中,却被申公豹一把拦住:“等等,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那客官问的是,说书故事的后续,还是守卫军巡防如此严密的原因?”
“你要是再这么装傻,那本该属于你的钱,可就要被我重新装进自己的腰包里了。”
目盲说书人脸色尴尬讪讪一笑,这下说话干脆利落,再无先前啰里啰嗦的样子。
他们是在找人!
找谁?
费仲,尤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