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杜元铣双手自然松开:“可是要放过你申公豹,我杜元铣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抬手轻轻一招:“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身后一人默默上前,一张嘴却是那杨辰的声音:“回禀大人,退仙炮与拒仙弩都已经准备好了!”
转过身来的杜元铣看向四周心情大好,整座太史监的的同僚,或者说只是我杜某人一个人的下属,早在前天夜间便被自己聚集此处守株待兔!
若不是这刀斩崖山势太过陡峭崎岖,而此处山口面积较小施展不开,勉强只够一架拒仙弩发挥作用。
不然我杜某人恨不得将那剩下的两架退仙炮,三架拒仙弩全都给搬弄过来!
示意属下将拒仙弩推到山口之上,纯铜的弩机分量沉重,压迫担负底座的双轮木车在泥土之上碾出清晰的车辙印。
半径足有一丈之长的弩机机床呈扇面平铺其上,那足有一丈之长婴儿手臂粗细的弩箭装填回膛口,再由四名膀大腰圆膂力惊人的大汉手戴皮革为模具,棉花麻布做内衬,最外层则是由一圈铜丝缠绕的特制手套,抓起那夔牛与冉遗鱼两大古兽施以秘法锤炼的弩弦,两臂用力往后一拉!
就见那常人拇指粗细的青黑色弩弦瞬间绷紧,却没有丝毫欲要断裂的迹象,而四名大汗却是面色涨红,深怕前功尽弃一般,胸中憋着一口长气不敢松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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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后跟踩在地面之上,皮革打底的靴底蹬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浅壕,细小的碎石从山口掉落下去。
机床前后共分五档,一档代表一百丈的距离。
此四人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将弩弦放到第五档的位置之后,瞬间脱力瘫软在地。
从山口距离申公豹等人位置约有四百多丈,勉勉强强刚入射程之内,这也就是自己为何不带威力更大,但射程有限的退仙炮的重要原因所在。
打开弩机机床机关,两个木轮收回车舱当中。
只见在这木车底部暗格当中,探出四条成人手臂粗细,足有三尺来长,倾斜方向各朝一边,用以分担弩机后坐力,维持整座机床的平衡的机关木腿,稳稳蹬在地面。
杨辰半蹲在机床之后,通过层层棱镜折射做以瞄准的十字标,瞄准那站在申公豹面前的无厌天王。
“大人,已经瞄准好了!”
杜元铣不动神色的点了点头,却伸手将负责瞄准射击的杨辰推到一旁,越俎代庖从那棱镜十字标看向那,仿佛此刻身处菜市场,正跟精明大妈买菜讨价还价的无厌天王。
察觉异样的杨辰,瞬间心中一凉,张开的嘴巴足以塞下他偌大的拳头,而他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的惊讶,变成最后敢怒不敢言的羞愧。
果不其然,就见那杜元铣光明正大,将那十字标挪动一分对准申公豹。
杜元铣透过棱镜看向那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的申公豹,心中咆哮道:“我知道王上一直偏向于你!”
“但是我敢保证,你肯定不知道,为了避免日后被王上借你之事清算我杜府上下,这件事我连我那宝贝儿子都没敢告诉!”
“所谓不知者无罪,也就是说,哪怕我杜府满门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受牵连,日后谁都有可能会死,但有延他绝对不会!”
说着心中一横,猛然扣动扳机。
所以申公豹,请你大声告诉我,老夫处心积虑如此算计于你,你还有什么理由能在这个上世界当中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