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2 / 2)

皮囊 扁平竹 2314 字 28天前

情绪过激,又穿这么多。担心她中暑,宗钧行替她将外套脱了,又去脱里面的针织衫。

蒋宝缇很配合,她光顾着哭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手臂被他抬起来。

他将她身上的针织衫从下摆开始往上脱,经过胸口时,他的目光短暂地停留片刻。

里面是真空的。肉色打底偏紧身,轮廓和弧度都十分明显。

形状饱满,很漂亮。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件针织衫拉下去,重新替她穿好。

——唯独那只手,从容不迫地从下摆处伸进去。

就连这种事情都被他做的如此优雅。

“友情是建立在利益置换的前提下,没有利益,这段关系自然就会断了。”

他一如既往的沉稳可靠,以年长者的身份开导她。

成熟男性的魅力在他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与上位者无关。

哪怕身上的衬衫因为蒋宝缇的存在,而微微压出一些褶皱。但这仍旧不能影响他的半分高贵。

他的手臂很结实,单手便将蒋宝缇牢牢抱在怀中。

灰蓝色的眼眸和他的语气一样温和,

当然,他手上的动作也很温柔,将她那颗柔软的心脏捏在掌心,肆意揉弄。

“等你再大一些就会明白了,友谊是最脆弱的关系。”他温声安抚她。

蒋宝缇在他怀里轻轻扭动身子,以此来缓解涨到喉咙口的喘息。

“那...就没有永恒的关系吗?”她太年轻了,没什么阅历,对待人际关系仍旧天真。

这不是一件坏事。

他喜欢她的单纯,像白纸一样,他可以随意地将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当然有。”宗钧行低头亲吻她的嘴唇。他吻的有些贪婪,舌头在她的唇上舔来舔去,最后轻轻含住,吸吮起来。

无论是他立体的骨相,还是凌厉的眉眼,都让他看上去非常具有侵略性。

亲吻结束后,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之间不涉及利益,所以我们的关系是永恒的。”

蒋宝缇被吻的晕晕乎乎。她的五感似乎被封闭了,只听见他稍显平淡的语气:“我下周要去趟俄罗斯。你要一起去吗?”

“嗯...”蒋宝缇的脑子还是晕的,“危险吗?”

比起去哪个国家,她更加在意这个。

她知道宗钧行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该死的,她又想到了Gary。

听说他好像被送回去了,但是和学校请了假,理由是感冒,最近在家里养病。

蒋宝缇当然知道不是感冒。毕竟她目睹了全部。

可事情是怎么处理和解决的,她一无所知。

宗钧行替她把衣服穿好,又整理好她的头发:“我去的地方可能会。但你不会。”

“为什么?”她不解。

他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衣冠楚楚,淡笑着承诺:“我不会让你有危险。”

蒋宝缇知道拒绝无效。

毕竟她前些天刚犯过错,出于对她的不信任,宗钧行一定会亲自将她带在身边管教。

俄罗斯比NY可冷多了,蒋宝缇下飞机后就拍了张照片发给卢米和Max。

——我也出来旅游了!

虽然和旅游相比差得多了。宗钧行肯定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而且很显然,他对贝加尔湖和圣彼得堡没兴趣。

这就意味着,她只能待在莫斯科。

果然如她所想,抵达莫斯科的第二天,宗钧行说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可能会有点危险,所以没办法带上你。”

“你自己在家待一会儿,好吗?”他给了一个准确的时间,“我会在六小时之内回来。”

她担心的问他:“你会受伤吗?”

他笑了笑,伸手摸她的头:“不会。”

“嗯。”她很乖巧,“那我在家等你。”

-

宗钧行的确是在六小时之内回来的,但蒋宝缇并没有像她承诺的那样等着他。

客厅内很安静,那几架直升机就停在庭院外的停机坪。庄园四周都有持枪的保镖看守。

宗钧行脱掉外套打算去洗澡,但经过蒋宝缇的房间时,他停下扯开领带的手指和步伐,最终还是选择推开那扇门。

她的睡相很差,被子被她踢开。

睡裙的裙摆也掀到了腰上,露出被掌掴过的臀部,上面的巴掌印还在。

蒋宝缇的确等了宗钧行很久——虽然是打着游戏,顺便等他。

游戏玩到一半就睡着了,甚至连窗帘都忘了拉上。

柔和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映照进来。

她是白皙的,也是柔软的,像欧洲中世纪的油画。

他有洁癖,但此刻却没有先去洗澡,而是躺在那张大床上,抱着熟睡中的蒋宝缇亲吻。

他的衬衫袖口处还残留着淡淡血迹,早就干涸了,呈现暗红色。

——那不是他的血。

熟睡中的蒋宝缇凭借身体的本能回应他,与他的舌头相互缠绕。

她的睡裙被弄的一团糟,而罪魁祸首,仍旧处在一丝不苟的禁欲之中。

深色的衬衫和西装马甲,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多出几分清冷。

像是南极洲的冰。

儒雅、清贵,与蒋宝缇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可这一切分明都是他所造成的。

他的亲吻与他此时的禁欲儒雅完全相反。

强硬而霸道。

一边用舌头搅弄她的口腔,一边问她:“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和你接吻的人是谁吗?”

她被吻到半梦半醒,嘴巴被他的舌头堵着。

只能含糊不清的开口,如同梦呓一般:“宗钧行,哥哥,Kroos哥哥......”

他的情绪因她而逐渐平复下来。

结束了亲吻,将她抱回怀里:“Sleep well,Sweet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