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的火星,是先皇后薨逝,前太子被废之后,裴家数年的忍尤攘诟。
“你说,宋大人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要对皇上说那番话?我一直琢磨还是没想明白。”杜无疾问。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裴晚晴远远望着诏狱内那些体无完肤几乎昏死过去的囚犯。
“哪怕陛下真的下令让萧明盛偿命,替死、假死的手段皇家可多着呢,只要西羌查得稍微马虎一点,就能李代桃僵瞒天过海地将人换出来。景明月和宋清是联起手来要堵住萧明盛所有的活路。萧明盛只有真的死了,陛下这些同室操戈的儿子们才能暂时消停一点,不然指不定惹出什么更过火的事来。”
“原来如此,此计当真高妙。”杜无疾听完裴晚晴的解释连连称赞,换作是他绝对想不到这么周全。
裴晚晴将烙铁夹出,火星四溅,只要往人的肌肤上稍稍一靠,立马就能听见人痛苦的嘶嚎,闻到皮肉翻卷的焦味。
她将烙铁遥遥指向春杏的方向:“你信不信那个春杏其实也是景大人的暗棋。”
“这……这怎么埋的棋?”
“我想我们可以和景明月合作了。”
“大人,金锦卫北镇抚使裴晚晴求见。”
“河东裴氏。”景明月拈起一枚棋子缓缓地落在棋盘上,“终于等到他们了。”
裴晚晴进入尚书府,刚与景明月见礼,便趁其不备对景明月出刀。
景明月避开裴晚晴刀刃的锋芒,双手负在身后,足尖轻踏施展轻功,躲过裴晚晴的快刀,跃身至其身后。裴晚晴转身回刺,景明月再次避开。
无论裴晚晴进攻有多么迅猛,景明月只是闪躲,从容不迫如信步闲庭。
夏日里郁郁葱葱的草木被剑气震落,熏风尽过,高柳乱蝉。
裴晚晴停下出刀的动作:“景大人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深不可测,甚至不屑同下官这样的人动手,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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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多虑了。”
裴晚晴收刀回鞘,对景明月抱拳道:“景大人若是出手,下官必输无疑。不愧是天地人杰的衡阳掌院,下官输得心服口服。”
景明月打了个手势,示意赵冰河将准备好的茶端上来。
裴晚晴二话不说一饮而尽,将茶盏翻转,示意一滴不剩,唇边勾出的笑如金锦卫的绣春刀一般冰冷锋利。
“无论是什么茶,只要是用萧明盛和萧明安黄泉路上的黄泉水泡的,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