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思考之时,白碎河动了下身子,让出了被他挡住的风久归,银叶已经在风久归身上扎满了针。阮节崔看见风久归,立马就想跑过去,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动不了,身体在一点点回温,他颤抖着问:“她怎么了?”
看着现在的场景,就算白碎河不说,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怕是为了救他才成现在这副样子的。银叶他认识,更什谷里医术高超的老大夫,在西海数得上的人物,他朝银叶那边喊:“银叶大夫,我师父她怎么样?能医好吗?”
白碎河看他这模样实在是担心,真怕这家伙一不小心又死了,他说:“三长老说了,能治。”
“那就好,那就好。”这时候阮节崔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硬了,他问白碎河:“小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碎河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知道的都给阮节崔讲了一遍,再加上阮节崔自己对风久归的了解,他应该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了。
阮节崔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风久归,忍不住的自责,当年若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去蛇烟暗沙,风久归也不会为了救他而变成这样。
白碎河看出来了阮节崔的心思,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说出来他会好点。
阮节崔此时已经可以小幅度动了,他尝试坐起来,往后靠在冰棺上,陷入了回忆。
“你知道青山真君吧,青山真君,原名好像就是青山。当年他刚创办更什谷不久,偶然间我发现他经常往东陆走,频率很高,待的时间却不长,我起初并不在意,西海的妖有时会去东陆玩,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直到他待得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我在他书房里发现了一封信,里面是他那个得意手下对他的汇报信。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个月进了多少人,干了什么,积攒怨气多少。这些都是他在东陆通过联系人想着法的拐卖的妇女儿童,他就是个杀人营野的魔头。当然在西海也有,不过西海不大,那时候只有蛇烟暗沙一个窝点。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令我头脑一热就去找他对峙。”
“他说他妹妹得了重病,到处寻医无果,有一位高人说能医,但高人需要怨气,于是他就那么做了。他还说只要能找到一味药,便可停止收集怨气,说要我帮帮他,他也不想那么做。我当时年轻气盛,为了人们不再遭难,就答应了。为此和师父大吵了一架,师父不让我去,而我却偏要去,还处处为青山辩解。师父气不过便不再管我。直到蛇烟暗沙,青山的人围了整个暗沙,那些看见的人全死了,自此,蛇烟暗沙成了极其危险的地方,无人敢靠近,对于青山来说简直一举两得。”
白碎河听着这段故事总觉得说拐卖妇女儿童那块有些熟悉,他问:“青山那个得意手下是谁?你认识吗?”
“认识。”阮节崔点头,“方冉儿。”
“谁?!”白碎河震惊地看着他,“你有他们的画像吗?”
“有。”
阮节崔点点头,右手食指微动,两幅画像便自己飞了出来,叠放在一起。
白碎河可以确定,最上面这张是方冉儿的。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下面这张应该就是神秘人的,兰星桥信中说的那人。
阮节崔见他迟迟没有看下面那张,说:“这是十几年前的画像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样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