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杜道秋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似是在说“对不起”,但那眼神又极复杂,抱歉,不舍,决绝……
在杜道秋盯着杜南灯的眼睛探究时,杜南灯抓住杜道秋的刀,狠狠往后一刺,刺得更深了,彻底刺穿了。
“你……”
杜道秋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南灯则是看准时机,看准时机抱了上去,在杜道秋后背上贴上了最后一张符纸。趁杜道秋下意识想要去撕的时候,杜南灯直接抢过了海礼剑,退得远远的。
倒也不是他想演那一出,只是刚开始他够不到杜道秋后背,贴在前面容易被撕掉。
疼痛感袭来,杜南灯一手按住伤口,一手稳住海礼剑,“嘶,还挺疼。”
杜道秋看着杜南灯这一系列的动作,知道他又被骗了,一时间愤怒席卷了他,他大踏步朝杜南灯走过去,想要杀之而后快。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背后的符纸就发起了淡淡亮光,随即是那些被杜道秋亲手斩碎的符纸,他们发着光,似是在呼唤,在寻找,没一会,那些符纸发出的光便自觉地连接在一起,一个接一个,形成了一个阵法。
“你!”
身在阵法之中的杜道秋此时心里和身体上都不舒服,这个阵法他不认识,但约摸着是个杀阵,此时正有灵力化成的锁链从地底钻出,想要困住他,还有大大小小的剑从四面八方而来,似要与他决一死战。
另一边,白碎河和楚浩刚给蓑笠翁处理好伤口,就看见杜南灯身上插着把剑站在那看着杜道秋。
楚浩看见就来气,他对白碎河说:“你受着翁叔,完全看看杜南灯怎么样了。”他的修为怎么还是比白碎河高些。
说完楚浩就走了,白碎河也准备过去,却被蓑笠翁拉住,蓑笠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绑带,运气打坐,虚弱地对白碎河说:“放心,他刚才中了我的暗器。”
“剑上带毒?”
蓑笠翁点头,“西海的剧毒,他应该没有解药。”
虽这么说,但白碎河还是有些担心,杜道秋在跟西海合作,万一有解药呢……
再看杜道秋时,除了刚才肩上的伤,他身上已经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擦伤,双脚也已经被锁链缠住了。
另一边,楚浩赶紧跑过去扶着杜南灯坐下,“你怎么回事啊,弄成这样。”楚浩话里话外满是心疼。
伤成这样,楚浩看着那个他身上插着的剑,有些不知所措,也没人教过他怎么处理这种剑伤啊,蓑笠翁那是妖族,跟人族不一样。
杜南灯看出了楚浩的纠结,他忍着疼痛,直接拔出了海礼剑,瞬间,伤口渗血更加严重了。
“你,你轻点啊。”
楚浩赶紧拿出东西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