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胳膊上缠着白布带,面对代表天狼社长的棺材,席地而坐。
在摆放蜡烛的黑白照片木桌前,闲着小声唠嗑。
“这位兄弟面好生,之前没怎么在社团内处理事务吧?”
“是啊,我也没见过……哥们你是负责社团哪一块的?”
有社团头目带着悲痛犹在的表情,疑惑第将话头引到洛白身上。
其他白天时候就注意到洛白面生,但碍于场景因素不好提及的头目,这会也相继望来。
目光在那张暴露到口罩外的上半张帅脸,以及绝无作假可能的优良纹身上扫视。
这些目光此刻明明没有恶意,却令身为被注视者的洛白感到骑虎难下!
“我……”
一同坐着的洛白张了张嘴,试探性开口:“这个关系不太方便说,总之天狼社长……是我‘好兄弟’……”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洛白也准备好了后续面对质疑的谎言。
可令他好奇的是,听完这种模棱两可回答的一帮黑道头目,竟然没有深究。
不仅全然没有深究的意思,还有人拍了拍洛白的肩道:
“唉!节哀了兄弟,社长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庇佑我们天狼社的……”
洛白受宠若惊。
同时也熄灭了是否要强闯出去逃跑的决策。
旧城区的三大黑道社长……两个黑道社长他打不过,但打翻这一帮黑道头目应该是不算难事的。
“诡异原住民”的实力,基本超出一半都会体现在【身份】上。
而所谓【身份】的规则强度,要参考的地方往往有很多——举个例子,一个大势力的首脑与一个小势力的首脑,前者的强度绝对要碾压后者。
再简而言之,若以“天狼社”与“微笑社区”的高层【身份】进行对比,定然后者远超前者。
可凤脖干不过鸡头。
面对“社长”那种存在的话,洛白自问就有心无力了……
“哭吧!兄弟,你哭出来心底会好受些……”
“今夜过后,天狼社团恐要破灭,再也没机会哭了……可恨社团中有小人作祟!”
安慰者轻拍洛白的肩,根本懒得在意后者来路,一心为天狼社即要消亡的未来感到悲痛!
而听见他话语中的“小人作祟”字样,有个别守灵的黑道头目表情不好看了——他们皆是后续加入天狼社,从未真心追随天狼社长,迎合两大社长接管天狼社的那一批社团干部。
“呵呵……你这人同僚一场,嘴巴说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有“投降派”的干部不忿接茬,试图粉饰自己的行为。
他们七嘴八舌的道:
“咱天狼社落魄已成定局!天狼夫人一妇道人家,怎能管理的好社团?我看你们是想架空她而后玩什么垂帘听政吧……”
“合并入蔷薇社与夜鹰社,大伙以后仍能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你们这群守着天狼社不放的死忠派,才是真正的自私……你们有为普通社团成员的未来考量么!?”
听到这些反驳之言,“死忠派”的头目们怒目而望……
一场争论战在大厅中响彻。
桌前,烛光晦涩。
照片上。
天狼社长黑白面容被映得忽明忽暗,好似表情阴晴不定,观之非常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