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过去问问。”
“是,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
“好。”
陆砚修将人抓了起来,散开围观的人,拐进一家酒楼厢房。
那个疯子书生进了厢房,没了骨头似地瘫在门口,口里流着涎水,让人看得嫌弃。
小二上茶时,还提醒他们离远点。
“二位贵客管他作甚。”
小二嫌恶地擦擦桌子。
元扶歌问道:“这位小兄弟您认识他?”
小二甩开肩上的布,道:“考试院的不凡啊,考了几十年了还没上去,这不疯了。”
他一脸的与自己无关的表情,瘪着嘴走了。
“疯子,你真的把脑袋考傻了?”
陆砚修用剑挑起他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颇有风骨的面容,只是眼神涣散。
元扶歌却看得清楚,这人明显不是不凡。
从他虎口的戒尺痕迹就看得出来,他不是赶考的书生。
她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赞叹道:
“何二,书院教书先生远近闻名,写得一手好文章。”
陆砚修蹲着身子回头,“你认识啊。”
疯子书生坐起身子,“长公主好眼力。”
只见何二慢悠悠地擦去涎水,眼神聚焦,变得正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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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扶歌深居简出的,居然还有人认得出她?
陆砚修回过头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她...”
“不才,草民见过长公主。”
“不发疯了?”元扶歌淡淡道,“说吧为什么故意拦我的车?”
何二跪下,“公主恕罪,草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那边书院与步步升书店是连着的,他们明里说着分文不取,实则暗地里暗示着他们上贡孝敬,还保证中举。”
“那你就是没上贡的喽。”元扶歌道。
“惭愧惭愧...”
陆砚修奇怪道:“按理说夫子你理应有些积蓄才是啊。”
“老夫教书育人,可也只取温饱银两,绝不干那种谋取私利的营生。”
陆砚修问他书院的事情。
何二表示当今科举考试已成为牟利赚钱的营生,清白的读书人都以此不齿。
元扶歌划着杯口,轻声道:“好,本宫知道了,你此次的目的达到了。”
“若能为天下读书人鸣不平,草民今天也算值了。”
他说的凛然大义,其实元扶歌并不打算管,只是这件事与沈家有关,那她就要插手管了。
何二走后,元扶歌起身对着陆砚修道:“我们去步步升看看。”
“现在?!”
陆砚修刚坐下就要起来。
他们风风火火地来,又像一阵风似地又走了。
步步升书店,进城赶考的考生汇聚一团,生意好的出奇,连旁边的客栈也不如它。
陆砚修叼着根茅草,端详着这幅场景,道:“也怨不得人家名儿起的好,步步高升,步步高中。”
“是很热闹,我们进去看看!”
元扶歌理了理着自己的胡服便装,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店内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学子,捧着书看。
那天来这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今日却人满为患啊。
陆砚修好奇地看着,“原来这考个状元,还有人因此来赚钱啊。”
元扶歌摇着折扇,点头笑着,“读书做官,做官发财嘛。”
他俩在这边讨论着,引起那边卖书的人的注意。
那人高声吆喝着,“诶!秀才娘子,这边来。”
“你才是秀才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