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传话的人小声细语,捂着嘴就走掉。
:“你们可惨咯,将军在气头上呢”
将杯子撒手放下,看着如此奇怪的着装,并非是自己的手下,面不动心早已怒火中烧。
看着眼前的四人,气不打一处来,在自己的管教之下,怎可出现这般手下,完全没有穿着的样子,如此气派的军服,在他们身上如同草芥。
:“你等是何人?如此装扮,绝非是我部下”
一眼就被识破,带头的还沉浸在权力下,可在这样怒斥的吼声,刹那间便把自己找回来,这可是位高权重的将军,自己这等游民,可是得罪不起的。
随着双手的颤抖,握拳高举在头顶之上,无非是有幸穿上这身衣着,可假的始终是假的,在真正的面前,还是只能卑躬屈膝。
:“回禀将军,您交代我等办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
这样的回答,就算身为副将的他,也未曾敢这样讲出来,这等下人,竟敢说出这样的回答,在将军的面前无疑犯了死罪,做事除了完成或者失败,绝不可有这样虚渺的回答。
加之现在将军可是在气头上,这样的话说出来,简直火上浇油,更加只会让他怒火中烧。
果不其然,往桌子重重拍下去。
:“我有安排这几人做些什嘛?”
带着质疑的口吻,朝着副将问起来。
刚才还拿着杯子的手,立马放下去,不停且快速的捻动手指,额头虽没流出虚汗,可后背已经发凉。
回想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收到将军任何指令,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但将军的问话,要是讲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同样会受到惩罚。
不经意的把头侧过去,仔细观察跪在地上的几人,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始终就是记不起来,一副山野莽夫样,将军会让他们做什么呢?
:“将军,独龙晓已经有消息了”
随着老板娘一句话脱口而出,副将才猛地被点醒,原来是这件事情,虽说不上什么大事,但将军可是花费不少心思。
犹豫自己上心的并非是这事,从而却忽略不视,此刻必须说些什么,否则将军会认为,做事根本没有花心思。
缓缓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几人,说话的口吻大变,轻蔑的看着几人。
:“将军交代的小事,你们竟要办如此之久,是哪方面没能满足你们吗?”
在他们的眼中,这不过是件小事情,可照这样回想起来,足足过去三月之久,没有带回独龙晓的同时,竟然还说有些眉目。
龙九军,大将缪广鄂。
在几位将军之中,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其手段残忍至极,行事主意自大,并且目中无人,特立独行的风格,让其他人也是嗤之以鼻。
端起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放到嘴边,轻轻的呡上一口,接着立马叹气。
:“差点都忘记了,那座客栈,当时可搭建我不少银子吧?”
接着一口直接喝光,语气加重。
:“事到如今,你等告知我,有些眉目的消息,难道觉得我很傻是吗?”
在这语气下,三人已经被吓得颤抖,可女人还想使用美人计,缓缓站起,故意掀起裙子边角,露出那雪白的大腿,想着迷惑将军。
谁曾想到,还没完全站直身子,剑刃已经搭在她的肩膀直逼喉咙,轻轻往前挪动一寸便可要了性命。
仅是瞬间,副将就来到她的面前,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连猜测的念头都不敢有,几人的武功本就平平无奇,在这样绝对实力面前,剩下的只有恐惧。
:“果然皆是下等人,一点规矩都不懂,谁叫你站起来的?”
抬起手指往前挥了挥。
:“把他们的军服给收起来,免得丢了咋们的脸”
士兵往前大步迈,用力将他们的军服给扯下来,小心翼翼折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做出这一番的操作,将军不得已才开口讲话,心里十分清楚,这些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为的就是洗脱自己不管理的罪名。
聪敏的心思竟敢耍到自己头上,要不再说几句,自己的身份地位,该如何摆正。
:“阴澧中,你这般私做主张,有无把我放在眼中,还是说,我无需过问,一切全交给你处理啊?!”
随着他口气发生变化,副将自知麻烦,此时的将军才是真正的生气,自己所做的貌似有些多了,收起剑的同时,立马单膝跪了下去。
:“将军恕罪,卑职操之心切,绝无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