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冉这样的王族“花瓶”交好,对各大世家并无坏处。
初冉在中原,除了与四大家族交好,还结识了许多其他的氏族,其中便包括了防风氏。
中原都传,大荒第一美人,最尊贵的王姬,对防风氏庶子防风邶,一见倾心。
因此,对她便更没有了防备心。
谁不知,防风家庶子防风邶,风流倜傥、桀骜不驯、游手好闲、时常游荡在烟花柳巷、不受家族重视。
就连辰荣馨悦都觉得初冉选男人的眼光太差,忍不住劝初冉,眼光放高点。
她哥哥赤水丰隆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不比那防风邶好一万倍?
初冉则直言道,谁说她只要一个男人?
这等言辞,比她看上防风邶还要令辰荣馨悦震惊。
也是这时,辰荣馨悦才意识到,初冉根本不是什么草包,她想要的,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眼看着哥哥赤水丰隆对初冉日渐上心,而初冉却在自己哥哥和防风家庶子之间周旋,辰荣馨悦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早知今日,她何必撮合自己哥哥与初冉!
偏偏初冉是西炎王姬,她心有怨气,却轻易得罪不得。
然而,初冉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赤水丰隆,还有涂山氏嫡子涂山璟。
只不过,听闻涂山璟与防风氏嫡女防风意映定了亲,初冉对有未婚妻的男人没兴趣,便只与之交好,并未动其他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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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初冉与防风邶的相识。
其实,并不是初冉先招惹的防风邶,而是防风邶主动接近初冉。
初冉与他有两世的过去,曾许诺他第三世,自不会拒绝他的靠近。
防风邶是世人眼中典型的浪荡子,红颜知己无数,情话张口就来。
背地里,却是初冉调戏两句就会脸红的纯情小狗。
那天,在辰荣馨悦组织的一场宴会上,防风邶趁初冉独自在院子里透气,拿着一壶酒,说要敬她一杯。
初冉确定自己此前从未见过他,最初,还以为他带着前两世的记忆,便试探着问他,为何要敬她酒?
防风邶轻笑一声,一双桃花眼深情地望着她,说:“邶对王姬,一见倾心。”
只一眼,初冉便知,他不是沈翊,更不是元莫。
至于什么一见倾心,更是一眼假。
防风邶带着目的。
是什么目的,初冉尚未能理清。
但初冉能确定一点。
防风邶接近她的目的与旁人不同,他看不上她身后的西炎王族。
哪怕他只是中原一个小小氏族的庶子。
无论是何原因,初冉都不排斥与他接触。
原因无他。
防风邶有着一张好相貌,俊美妖异、风姿卓然,身上带着一股痞气,随性洒脱,是初冉的菜,很对她胃口。
防风邶要敬她酒,她便让防风邶倒了酒,亲手喂她。
谁知,不过是喂她喝一杯酒,防风邶便红了耳垂,还紧张得上下滚动了几下喉结。
他动作很轻,极力克制,却没能逃过初冉的眼睛。
一杯酒下肚,初冉就着防风邶的手,往她喝过的酒杯里重新倒满酒,反喂到防风邶嘴边。
“礼尚往来。”
她唇角扬着笑,语调勾人。
防风邶盯她半晌,喝下了那杯酒。
借着酒劲,初冉一手搭上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往下压,鼻尖对着鼻尖,蹭了蹭,蛊惑道:
“既是一见倾心,邶今夜便从了本王姬,可好?”
防风邶双眸有一瞬放大,很快恢复如常,脸上挂起痞笑,回:
小主,
“好啊。”
“亲我。”
初冉松了手,盯着他的眼睛。
防风邶脸上的笑容僵住片刻,不一会儿,轻笑着调戏道:
“王姬怎如此着急。”
“可不是谁都能在本王姬身下承欢,不试试,我怎知,你有没有资格?”
“不急,待入夜,邶自会满足王姬。”
初冉笃定:“你怂了。”
嘴会骗人,身体很诚实。
不过试探了几句,防风邶便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哪儿像一个浪荡子会有的反应。
也就嘴上功夫厉害,实战经验估计为零。
防风邶哑然。
这位王姬很聪明。
也就里边儿那群蠢货,才会认为这位王姬毫无心计。
当初在斗兽场那一眼,他便知,这是一位很有野心的女子。
她眼里有对权势的向往。
他不介意帮帮她。
就当是,对她的报答,哪怕于她而言,那次在斗兽场帮他,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她甚至都没放在心上。
当然,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防风邶更不介意以身相许。
如果,初冉需要的话。
防风邶藏在袖子下的手掌握成拳,下了某个决心,单手搂住初冉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凑近她,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与她的唇瓣仅差一寸的距离,轻浮地问:
“王姬可想好了?要了我,可就再也摆脱不掉了。”
初冉迎上他的目光,“谁说要摆脱了?”
最终,这一吻还是没能落下。
辰荣馨悦派人来寻初冉,在被人看到前,防风邶松开了初冉。
初冉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却不想让初冉承受无必要的流言蜚语。
然,看着宴席上对赤水丰隆浅笑嫣然的初冉,防风邶的内心却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初冉若想为自己继承西炎王位在中原选择助力,第一人选,必是赤水丰隆。
他们之间,只差一个合适的联姻时机。
辰荣馨悦一边看不上这个花架子王姬,一边又不断撮合赤水丰隆与初冉。
于他们辰荣氏而言,与初冉交好并无坏处。
无论继承西炎王位的是初冉的叔叔还是初冉的弟弟,初冉都会是他们的助力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