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严刑逼供给她造成身体上的伤害，更是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

“值得吗？”张秋生轻声询问。

“不知道啊，那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有些事，明知道不值得，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做。”左明芬眼眸低垂，看着地面，仿佛地面上有某个人的身影。

“后悔吗？”

“后悔有用吗？”左明芬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张秋生微微点头：“如果后悔有用的话，那还要刑法做什么。”

“记得以前我刚组建狩猎中队的时候，有人在我们的食物里下药。我没去追究那人是谁。下药的人或许跟着李宏安跑了，或许被李宏安杀了，又或者还苟在忘川镇。但是我终究没去深究是谁下药。”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需要快速的做大做强，站稳脚跟。我没时间去和臭鱼烂虾斗智斗勇，更没时间去报复其他人。我多看臭鱼烂虾一眼，都是对时间的不尊重。”

“后来，又遇见了一些敌人，他们想谋害镇长，谋害我。镇长除了首恶，我把剩下的人收编，既往不咎。”

“因为我知道，杀了那些人，只会削弱忘川镇的实力；收编那些人，至少还能有点用处。”

“后来，我又经历了许多事。”

“能用语言和进化液解决矛盾，我就用语言和进化液来解决矛盾，尽量不去动武。我珍惜和平沟通的机会。”

“我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你有三个选项。”

“选项1，承认自己的错误，做出检讨。以后在忘川镇老老实实的当苦力，不会再有福利待遇，一辈子不会有离开忘川镇的机会。”

“选项2，说出你未了的心愿，如果不是太难，我尽量帮你处理，让你能够安心死去。”

“选项3，去追逐你的梦想，我会让你离开城堡。”

张秋生站起来：“不用急着回答，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们会出发，离开此地。到时候你再告诉我答案。”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房间外，翁家鹏和另外几人坐在一起吃肉、喝进化液。

“给她找个房间，把她关起来，让她好好想想。”

“是，万夫长。”翁家鹏立刻站起身来。

张秋生目光幽深，他希望左明芬能选第一个选项，那样，左明芬会是个范例，可以给其他人做个榜样。

买了两万六千多个女奴隶，其中还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线。只要收服左明芬，其他女奴隶看见左明芬的例子，或许就会选择坦白从宽，从此安心的在忘川镇生活，放弃当暗探的使命。

也希望左明芬能珍惜自己的生命，别去做傻事。

他没再去篝火旁和护卫们吹牛打屁，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新的一天，张秋生一大早就醒来，翁家鹏将左明芬带到张秋生面前。

“先吃了早饭再说。”张秋生递过去一些肉干和一杯高级进化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