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显然也听见了刚刚的话,一言不发。
顾昭昭将止血药膏接在了手里,还是重新给燕夙包扎了一次伤口。
刚包好,营帐外便传来燕甲卫的禀报声:“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燕夙一听,立即也不虚弱的躺着,反而坐了起来,收拢好衣襟,正襟危坐,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受伤的痕迹来。
这才开口:“进来。”
顾昭昭看见燕夙这般变化,倒是愣了一下。
知道燕夙方才虽然装病,但也并不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至少伤口是痛的。
他本应该躺着静养,却早已起身处理事情。
此刻燕甲卫进来,正要禀报,看见顾昭昭却没说话。
顾昭昭立即明白过来,放下手中东西道:“我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哪知刚一动,却被燕夙抓住了手腕。
燕夙语气没了刚刚面对燕甲卫的威严,反而多了柔情。
他道:“外面冷,就在营帐内待着。”
随后对着燕甲卫吩咐:“你直接禀报,郡主不是外人。”
燕甲卫愣愣看了一眼燕夙抓着顾昭昭的手,这才恍然回神,拱手道:“是,今天巡防的弟兄回来,说发现周边村落附近有铁蹄印,应该是安国的战马,若不是去的快,很快就会被雪掩埋。”
“雪下的这么大,安国也要过冬,雪没停下,安国不会真的出兵,估计就是探路和扰乱我们视线的,加强防备便可,雪没停不必理会。”
燕甲卫闻言,一口答应下来。
燕夙随后又吩咐:“你暗中传出消息,便说我今夜遇刺,伤上加伤,性命垂危。”
燕甲卫再次应下,转身离开。
顾昭昭眸中带着不解,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反而是燕甲卫离开营帐后,燕夙主动开口:“昭昭,你可是有想问我的。”
顾昭昭每次听燕夙唤自己的名字,总有种进入陷阱的感觉。
她顿了顿,没在乎燕夙嘴里的称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安危,涉及燕北的安稳,此前你受伤,燕北军营都要瞒着你受伤的消息,为何这次你竟然主动泄露自己受伤的消息。”
燕夙闻言笑道:“我真伤重,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但现在你已经治好了我,我便想钓鱼。”
“钓鱼?”顾昭昭疑惑。
燕夙颔首道:“陛下肯定还留下了暗探在军营和燕北,我身边的燕甲卫绝对可靠,探子安插不进来,陛下便不知道我真正的消息,若知道我伤上加伤,便不会轻易动手,顾尚书一家也能安全一些。”
顾昭昭闻言,脸上表情也缓和了很多,感激道:“你有心了。”
燕夙一笑道:“也不全是为了迷惑陛下,也是为了迷惑安国。”
燕夙生的实在绝色,虽然“绝色”这个词不好用来形容男人,但用在燕夙身上却再适合不过。
这一笑,便是顾昭昭见多了,也还是晃神了一下。
她避开视线道:“你还是别对着我笑了。”
“怎么,你不